嗬嗬!果然!空山看著眼前這幾位所謂的名門正派的巨擘長老們。
空山,你既已成魔,還不束手就擒?我華山派可免你死罪。
空山,我恒山派願渡你上岸,回頭是岸。你還年輕。
空山,我嵩山派是千年大派,隻要你投降我派,我派能保你性命無恙。
空山,我觀你本性不壞,隻要你隨我泰山派走,定可讓你重回正道。
空山......
空山靜靜地看著這些人,慢慢地在空山眼裏,這些人沒有了聲音,隻剩下嘴巴在動。然後又變成了一個個披著羊皮的狼,在那裏極力的扯著羊皮,防止露出狼皮。
空山想起俞伯的話,想起歐陽欲對他說的。
看來,實力真的是一切道理的基礎。今天...
各位,我空山何德何能能勞煩各位親自來抓我,我也不過是機緣巧合之下碰到了什麼東西,既然各位大佬看得上,也算是我空山的福氣,但是,我就不想給你們,怎麼辦。滿嘴的仁義道德,滿肚的男盜女娼,用來誇你們,真是再好不過了。
小賊,既然你執迷不悟,那隻好先拿下你了。
你們確定真的能拿下我嗎?
卻說他兄弟三眾,到了殿上,對師父道:“飯將熟了,叫我們怎的?”三藏道:“徒弟,不是問飯。他這觀裏,有什麼人參果,似孩子一般的東西,你們是那一個偷他的吃了?”八戒道:“我老實,不曉得,不曾見。”清風道:“笑的就是他,笑的就是他!”行者喝道:“我老孫生的是這個笑容兒,莫成為你不見了什麼果子,就不容我笑?”三藏道:“徒弟息怒,我們是出家人,休打誑語,莫吃昧心食,果然吃了他的,陪他個禮罷,何苦這般抵賴?”行者見師父說得有理,他就實說道:“師父,不幹我事,是八戒隔壁聽見那兩個道童吃什麼人參果,他想一個兒嚐新,著老孫去打了三個,我兄弟各人吃了一個。如今吃也吃了,待要怎麼?”明月道:“偷了我四個,這和尚還說不是賊哩!”八戒道:“阿彌陀佛!既是偷了四個,怎麼隻拿出三個來分,預先就打起一個偏手?”那呆子倒轉胡嚷。二仙童問得是實,越加毀罵。就恨得個大聖鋼牙咬響,火眼睜圓,把條金箍棒揝了又揝,忍了又忍道:“這童子這樣可惡,隻說當麵打人也罷,受他些氣兒,等我送他一個絕後計,教他大家都吃不成!”好行者,把腦後的毫毛拔了一根,吹口仙氣,叫:“變!”變做個假行者,跟定唐僧,陪著悟能、悟淨,忍受著道童嚷罵。他的真身出一個神,縱雲頭跳將起去,徑到人參園裏,掣金箍棒往樹上乒乓一下,又使個推山移嶺的神力,把樹一推推倒。可憐葉落椏開根出土,道人斷絕草還丹!那大聖推倒樹,卻在枝兒上尋果子,那裏得有半個?原來這寶貝遇金而落,他的棒刃頭卻是金裹之物,況鐵又是五金之類,所以敲著就振下來,既下來,又遇土而入,因此上邊再沒一個果子。他道:“好,好,好!大家散火!”他收了鐵棒,徑往前來,把毫毛一抖,收上身來。那些人肉眼凡胎,看不明白。
卻說那仙童罵彀多時,清風道:“明月,這些和尚也受得氣哩,我們就象罵雞一般,罵了這半會,通沒個招聲,想必他不曾偷吃。倘或樹高葉密,數得不明,不要誑罵了他!我和你再去查查。”明月道:“也說得是。”他兩個果又到園中,隻見那樹倒椏開,果無葉落,唬得清風腳軟跌根頭,明月腰酥打骸垢。那兩個魂飛魄散,有詩為證,詩曰:
三藏西臨萬壽山,悟空斷送草還丹。椏開葉落仙根露,明月清風心膽寒。
他兩個倒在塵埃,語言顛倒,隻叫:“怎的好,怎的好!害了我五莊觀裏的丹頭,斷絕我仙家的苗裔!師父來家,我兩個怎的回話?”明月道:“師兄莫嚷,我們且整了衣冠,莫要驚張了這幾個和尚。這個沒有別人,定是那個毛臉雷公嘴的那廝,他來出神弄法,壞了我們的寶貝。若是與他分說,那廝畢竟抵賴,定要與他相爭,爭起來,就要交手相打,你想我們兩個,怎麼敵得過他四個?且不如去哄他一哄,隻說果子不少,我們錯數了,轉與他陪個不是。他們的飯已熟了,等他吃飯時,再貼他些兒小菜。他一家拿著一個碗,你卻站在門左,我卻站在門右,撲的把門關倒,把鎖鎖住,將這幾層門都鎖了,不要放他,待師父來家,憑他怎的處置。他又是師父的故人,饒了他,也是師父的人情;不饒他,我們也拿住個賊在,庶幾可以免我等之罪。”清風聞言道:“有理,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