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姐兒臉色極其難看,本來是想炫耀兩句的,卻被這樣打臉,“這怎麼能一樣呢,這可是爹爹賞賜的。”好姐兒說道。

嫻姐兒還沒說話,雅姐兒就開口道:“你不就是想炫耀大伯寵你嗎,不過,再怎麼疼寵你,你也不過就是個庶女罷了,幾匹雲錦就拿到我們年前耀武揚威,你也配!”

嫻姐兒雖不喜歡雅姐兒,聽了雅姐兒這話卻極其解氣,她雖是嫡女,卻比不上好姐兒受爹爹寵愛,心裏嫉妒的不得了,今兒個還眼巴巴的過來炫耀,哼,被打臉了吧。

這話剛說完,玉姐兒、婷姐兒幾個庶出的女孩臉色一變,琪姐兒看在眼裏,搖搖頭,雅姐兒還是太魯莽了,這一段話可是把府上一半的女孩都得罪了。

可是讓她替妹妹圓場子?她是不願的,不是不想幫雅姐兒,而是她實在拉不下臉來替妹妹向這些庶女道歉,雖然她表現的一貫溫柔嫻靜,心裏卻是瞧不起這些庶女的,也就是安國公府裏嫡庶界限不明確罷了。

她們這些嫡女心裏想想就是了,可要是說出來被那些有人心搬到國公爺和老太太耳朵裏,可是要被罰的。

琪姐兒想到這裏,拉了一下雅姐兒的袖子,雅姐兒雖然被嬌縱壞了,姐姐的話還是聽的,也收斂了下來,好姐兒白著一張臉要哭不哭的。

隻聽門口有撩簾子的聲音,眾姐兒都抬頭看去,隻見一個身穿藏青色袍子的女夫子出現在門口,頭上插了一枝木簪,打扮的像個男子,瞧著有三十歲的樣子,雖穿著樸素,卻極其幹淨整潔,渾身的氣度也是不能比的。

這個夫子姓楊,她是沒落書香世家的女兒,從小飽讀詩書,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由其是琴藝更是出眾,小時候還拜了薛大儒為師,薛大儒可是琴藝大師級人物,聽聞當今皇上景正帝曾請他來宮中為皇子公主們教學,他卻拒絕了,理由是皇宮太悶了,他要去雲遊四海,真真是個怪人。

後來楊夫子家道中落,父母雙亡後,她不願嫁人便在京城謀了個夫子的活計,因是薛大儒的弟子,名頭極響,所以她是極難請的,京城還曾流傳過“千金難請楊夫子”這樣一句話,由此可以看出楊夫子是多麼的搶手,也虧得安國公府底蘊深厚,要不非把家底掏空了不成,她的臉上沒有什麼表情,一看就是一個非常嚴肅的人,身後還跟著一個拿琴的小童。

眾姐兒看到楊夫子來了立馬正襟危坐,好姐兒也忙收起了臉上的表情回到座位上做好。

記得楊夫子剛來女學的時候,嫻姐兒和雅姐兒因嘲笑楊夫子穿著樸素而被國公爺用家法狠狠懲罰了,疼的她倆幾天沒敢坐板凳,那次大太太和三太太非但沒有反對反而都認為她們該打,從此府上再也沒人敢頂撞楊夫子了,不光是楊夫子,所有的夫子在國公府裏都極受人尊敬,地位頗高。

好姐兒臉色極其難看,本來是想炫耀兩句的,卻被這樣打臉,“這怎麼能一樣呢,這可是爹爹賞賜的。”好姐兒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