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個急啊!一個孕婦剛坐穩了胎,這要是出了什麼事該怎麼辦啊!這可是好不容易盼來的孩子。
縱使她以前多滿意靜姐兒,如今也是帶了點氣,靜姐兒看到婆婆臉色不好也不敢說話。
宋氏打圓場道:“真是對不住了,靜姐兒不懂事貿貿然的跑回去了,當時我也是嚇了一跳,問她怎麼突然回來了,你猜她怎麼說,竟然是想念我做的飯了,你說這孩子。”
張氏聽了這話才緩了臉色,但還是說了靜姐兒一頓,靜姐兒唯唯諾諾的答應了。
一晃就到了來年二月,縣試要開始了。廣哥兒最近真的是睡的比狗晚起的比雞早,每天都起早貪黑的讀書。
靈姐兒和周姨娘都變著法的給他補身體,好在他每天都打幾遍五禽戲,要不然真怕他會受不了。
靈姐兒拿著針線筐去了芙蓉院,她最近都在給廣哥兒做衣裳。這天兒還那麼冷,考試又隻準穿單衣,那還不得凍壞了。所以她正想法子把單衣做的厚些。
“這天那麼冷你拿針線不凍手嗎?我來做就行了,你手上生了凍瘡可就不好看了。”周姨娘邊做衣裳邊道。
靈姐兒也知道周姨娘的手藝比她好多了,但是她就是想自己盡一份力。看著手中未做好的單衣她犯起了愁。
“娘,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啊,即使可以多穿幾件單衣但是還是冷啊!”
周姨娘皺著眉頭歎了一口氣,“那有什麼辦法啊?京城的秀才試管的嚴,不能違反規定啊!”
靈姐兒本來正垂頭喪氣的,但突然腦袋裏竄出來一個想法:“毛衣!”
“什麼毛衣?”周姨娘被她唬了一跳。
縣試規定不能穿夾衣,為的就是防止夾帶!但毛衣不算夾衣啊,到時候織厚點不就行了!可是問題是,這個朝代有毛線嗎?
“娘,我還有些事就先走了。”靈姐兒準備去京裏的雜貨鋪子碰碰運氣,萬一找到了呢!
幸虧她平時不常出去,偶爾出去個一次宋氏還是會同意的。
到了雜貨鋪靈姐兒便一個貨架一個貨架的翻找起來,可是直到翻到最後一個還是沒有看到毛線的影子。
這時掌櫃的走了過來,靈姐兒剛過來時他便注意到了,看到她的衣裳便知她肯定是富貴人家的女兒。
“這位小姐,請問您在找什麼?”
靈姐兒正苦惱著,“我聽別人說有一種叫毛線的東西,不知掌櫃的是否見過?”
毛線?前幾天倒是收了幾團像繩子似的東西,因不知道是什麼東西便扔到後院了,不知是不是這位小姐口中的毛線。
他讓靈姐兒稍等一下便去後院翻找了。
過了一刻鍾掌櫃的才出來,“不知小姐想要的是不是這個?”
“是的,是的,真是多謝掌櫃的了。”靈姐兒看了眼睛一亮,沒想到真讓她給找到了。
她一高興便給了那掌櫃一錠銀子,掌櫃的接過銀子笑的合不攏嘴。
回到府裏她便讓丫鬟去削幾根細細的木棍來,用來當做織毛衣的工具。
靈姐兒上輩子便會自己織毛衣,雖很久沒上手,但織了一會也就找到感覺了,織了沒幾天,一件毛衣便織好了。
顏色是墨綠色的,那家雜貨鋪的所有毛線都讓她給買回來了,顏色隻有這一種顏色,她是不是該慶幸毛線不是紅色粉色那些顏色!
廣哥兒穿著一件粉色毛衣走進考場,周圍的考生都圍著他看,那場景,想想就覺得好笑!
做好後她便拿去給周姨娘看,周姨娘看了驚訝不已,“這世上竟然還有這種衣裳?你這是在哪買的?”
“不是買的,是我自己織的,材料是我在一個雜貨鋪子裏看到的,他們還教了我怎麼織。”這件事靈姐兒撒了慌,總不能告訴她娘她是穿來的吧。
“織的?什麼是織?用的什麼?”周姨娘現在是滿肚子的疑問。
靈姐兒沒說話,拿出毛線和針給周姨娘演示,周姨娘在一旁看的嘖嘖稱奇。
靈姐兒教的認真,周姨娘的手又巧,過了沒多久周姨娘變學會了,學會之後便興衝衝的給廣哥兒做了一件毛衣。
本來她是想給靈姐兒也做一件的,但被靈姐兒拒絕了。毛線本來就少,做了兩件毛衣已經所剩無幾了,她還是不要來湊熱鬧了。
等到周姨娘把毛線全用完時,縣試開始了,廣哥兒帶著眾人的期待走進了考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