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正帝癱坐在明黃的龍椅上麵無表情,從端王帶著私兵闖進宮,不過才一會的功夫,景正帝整個人好像變得蒼老了許多,他的臉上盡顯疲態,但目光卻依舊清明,“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傳位詔書朕是不會寫的,要殺要剮盡管來吧。”
他閉了閉眼,素涓已先他而去了將近二十年,這二十年他也活夠了,是時候該去找她了,希望素涓別怪他來的太遲。
一個時辰前,京郊的一處小道上,兩個身穿鎧甲的男子騎在馬上,他們不時的用鞭子抽在馬身上,“架!”
“五弟,萬一我們趕到了京裏,二哥還沒有行動,那我們要如何解釋?”齊司清皺著眉頭看向齊司南。他們的後麵跟著眾多騎兵,所經之初無不塵土飛揚。
齊司南身穿鎧甲,麵上無甚表情,“齊司晨肯定已經行動了,現在距離大軍回到京裏還有三四日,如果我是他,我絕不會讓自己有後顧之憂。”大約七八日前,大軍已經行了大半路程,王府裏的暗衛騎著馬迎上隊伍,冒著被誤殺的風險把這封信交給他,幸虧他當時反應快,認出了那個暗衛,當即就命令大軍把弓箭放下,要不然那暗衛現在都已經被射成篩子了。
他看了信,便帶著五哥和所有的騎兵快馬加鞭的趕往京城,這才有了剛才那一幕。
齊司清點點頭,“少說些話,節省力氣,馬上就要到京城了,接下來還有一場仗要打。”
因齊司南的心裏記掛著靈姐兒和三個寶,所以他騎的飛快,到了岔路口,“五哥,我要先回府裏一趟。”
齊司清雖然也記掛著妻子和孩子,但他從來都不是那等兒女情長的人,“行,那你動作快點,我先帶著兵趕去宮裏,你處理完了這些反賊就趕緊和我彙合。謝充,帶著你的兵迅速去楚王府。”
瑾王府,靈姐兒看著一波波的反賊翻牆往王府裏衝,府裏的私兵拚盡全力的阻攔著,石騰手裏拿著一把刀走過來了,刀上麵沾滿了鮮血,“王妃,兄弟們已經支撐不住了,再這麼下去,王府撐不了多久了。”
靈姐兒沉默了一瞬,她突然奪過石騰手裏的大刀,“召集所有的丫鬟婆子,上前殺敵!”她就是死,也要把王府給保住,三個寶還在府裏躲著,雖藏了起來,卻也無法保證安全,還有薛大儒,靈姐兒派人帶他去地窖,他卻坐直了身子說,“老朽雖手無縛雞之力,但老朽絕不是那等貪生怕死之人。”
靈姐兒剛得了消息就與薛大儒談過,她勸薛大儒先回莊子上避避,可薛大儒有他自己的堅持,硬是不去,靈姐兒也不可能攆人,隻能由他去了。
事到如今,隻能拚命的把王府給守住了。
石騰被她的舉動驚住了,但也隻是一瞬,前麵的人正在浴血殺敵,他們根本沒資格在這裏浪費時間,“好。”
靈姐兒拿著刀衝在前麵,她閉了閉眼,舉起刀朝一個反賊的頭上砍去,反賊的血濺了她一身、一臉,她抹了一把臉上的血,滿不在意的繼續拿刀砍著,她身後的丫鬟婆子見此也顧不得害怕了,拿起手裏的刀就衝上前去。
景正帝癱坐在明黃的龍椅上麵無表情,從端王帶著私兵闖進宮,不過才一會的功夫,景正帝整個人好像變得蒼老了許多,他的臉上盡顯疲態,但目光卻依舊清明,“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傳位詔書朕是不會寫的,要殺要剮盡管來吧。”
他閉了閉眼,素涓已先他而去了將近二十年,這二十年他也活夠了,是時候該去找她了,希望素涓別怪他來的太遲。
一個時辰前,京郊的一處小道上,兩個身穿鎧甲的男子騎在馬上,他們不時的用鞭子抽在馬身上,“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