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季冉冉?!”
驚恐的聲音在車裏響起,正是肖語玫。我的手一抖,手機哐當掉到地上,屏幕黑了,聲音卻還源源不斷從手機裏傳出。
“季冉冉,你在搞什麼鬼?你這話什麼意思,什麼叫軟蛋,你給我說清楚?”
季連騂似笑非笑的看了我一眼,長臂一伸撿起手機,懶懶的說道:“字麵上的意思,江大的才女不會連這兩個字都理解不了吧?”
恐懼來源於未知,肖語玫的聲音裏帶著恐慌:“你又是誰?季冉冉,你給我出來,我知道是你,別給我裝神弄鬼,季冉冉!”
電話那頭的肖語玫激動起來,歇斯底裏的喊著我的名字。
“驚喜”總是來得措不及防,沒想到我的無心之失會讓她知道真相,不過想想過去她一直都是這樣對我的,也就不愧疚了,就算以其人之道還其人之身吧。
開口語氣是自己都沒想到的平靜:“用不著害怕,我不想怎麼樣,隻想和你道個別。先祝你喜得貴子,然後就是要拜托你一件事,早點搞定莊曉培,讓他把離婚證給我,畢竟我沒有占著茅坑不拉屎的習慣。”
“冉冉?”
我本來緩了口氣還要繼續說,不提防一道熟悉的聲音插進來,正是我口中的“茅坑”莊曉培。
“你在哪裏?”
驚得我一哆嗦,下意識抬頭去看季連騂。
季連騂給了我個恨鐵不成鋼的眼神,示意我繼續,然而莊曉培的出現打亂了我的思路,讓我不知道要說什麼,隻能以一句“江湖路遠不說再見”作為結束,迅速掛了電話。
“瞧你那樣兒,沒出息。”
季連騂拿過手機,我則催促他趕快開車,以莊曉培的智商,必定猜得到我就在醫院附近。
“怕什麼,他還能吃了你不成。”話雖這樣說,季連騂還是發動了車子。
我解釋說,我不是怕,隻是見麵徒增尷尬,沒有必要。果然,車子還沒開出一百米,後視鏡中,醫院大門被人推開,那個衝出來的人影,正是莊曉培。
身影越來越小,一個轉彎之後終於消失不見,我鬆了口氣,軟在椅子裏。
就聽季連騂語帶笑意的說道:“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你那句話足以讓肖語玫含恨半生。她千方百計得到的,你棄如敝履;求而不得的,你不屑一顧。”
我怔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是那句話,歎了口氣:“不管你信不信,我說那句話真沒有挑釁的意思。”
“本意如何從來不重要。”季連騂轉頭看了我一眼:“重要的是,聽見的人會怎麼想。”
好吧,確實是這樣,既然水都渾了,那就再攪渾一點再走,誰也別想全身而退。
“送我去豐達公司。”
“去哪兒幹什麼?”
季連騂不解,我勾唇一笑:“你不是說我丟東西了麼,我去找回來呀。”
季連騂秒懂,眼裏笑意加深,揉揉我的頭,一腳油門踩下去。
莊曉培曾說讓我做我自己,可人一旦有顧忌,就不可能真的全然遵從本心。所以,季連騂才會問我,小時候的狠勁兒哪裏去了。現在不一樣,孤家寡人沒什麼好顧忌的,還顧慮那麼多幹什麼呢?
“季,季冉冉?!”
驚恐的聲音在車裏響起,正是肖語玫。我的手一抖,手機哐當掉到地上,屏幕黑了,聲音卻還源源不斷從手機裏傳出。
“季冉冉,你在搞什麼鬼?你這話什麼意思,什麼叫軟蛋,你給我說清楚?”
季連騂似笑非笑的看了我一眼,長臂一伸撿起手機,懶懶的說道:“字麵上的意思,江大的才女不會連這兩個字都理解不了吧?”
恐懼來源於未知,肖語玫的聲音裏帶著恐慌:“你又是誰?季冉冉,你給我出來,我知道是你,別給我裝神弄鬼,季冉冉!”
電話那頭的肖語玫激動起來,歇斯底裏的喊著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