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上二樓,在小二的帶領下,父子二人來到角落處,小二熟練的抽出圓凳,擦了擦圓桌,開口道:“客官吃點兒什麼?”
說著,那小二遞來一份菜譜,孫天看著那菜譜,開口便道:“大千幹燒魚來一條,再來一份清蒸江團。”
孫行看著五花八門的菜譜,大感有趣,他指了指菜譜,開口說道:“夥計來一份回鍋肉!”
“客官稍等片刻,這就送來。”小二轉身便走,孫天似想到什麼,開口將他叫住,“小二,再來一壇茅尖兒。”
“客官,實在對不住,我家老板今個兒就調了二十壇,已然賣光了。”
小二目光看向靠近窗戶的平台,一中年男人單獨占據一桌,一壇一碗,自斟自飲,深邃的目光投向遠處,不知在思慮著什麼。
孫天對著那小二點了點頭,孫行卻是望向那中年男人。
“他就是燕歸樓的老板,徐三。”孫天開口道。
孫行端詳著徐三,這中年男人看著頗為邋遢,更是不修篇幅,灑脫而隨性,與孫行心中所想差距甚大。
也許,這便是人生的另類寫照。
菜肴很快擺上圓桌,孫行當即摸起筷子,大快朵頤起來。
這時,隻聽見旁邊鄰桌的食客提了句:“早就料到古蜀與望月會有一戰,沒想到這麼突然。”
坐在對麵的食客打了個飽隔,甚是滿足。
他斜睨了眼同伴,開口道:“那你可真牛逼!自陳楚生率軍攻破了海波城,就沒了動靜,你來猜測一下陳楚生下一步會做什麼?”
“砰!”
隻聽見一聲脆響,一中年男人揣著一壇烈酒來到孫行桌上,震得桌上的碗筷都掉在地上。
“小家夥,陪我喝一杯。”
孫天看了眼徐三,便低下頭來品菜,沒去管他,這菜還是熟悉的味道。
坐在一側的徐三,端起那壇烈酒倒在碗中,推向孫行,鯨吞牛飲的孫行抬頭看著徐三,稍顯呆滯。
二樓的食客們一時間呆愣在那,看向二人的目光亦是極為怪異,帶著幾分難以置信,還有便是……嫉妒。
常在這裏吃飯的回頭客都知道燕歸樓徐三的脾性,他對食客從來都是不予理睬。
如今,這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孫行看著徐三,當真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他看向父親,孫天望向徐三,徐三那對清澈卻又深不見底的眼瞳中,露出一抹回憶之色。
孫天點了點頭,孫行當即端起大碗,一飲而下。
烈酒入喉,似人間少有之美味,初飲隻覺澀、辣、苦、熱,腹中暖熱異常。
徐三看著孫行淡淡一笑,揶揄道:“你是第二個用這種方式喝我茅尖兒的人。”
孫行隻覺得魂體分離,自身意識也變得若有若無,踩在地上如同棉花。
泥丸禁製莫名其妙的崩解消融,身心輕快的同時忽然有些難過,卻不知難過從何而起。
奇妙的感覺湧上心頭,泥丸內似乎多了些奇怪的東西,他抓起那壇茅尖兒,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