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那個說話的丫頭,會是青萍嗎,如果這裏是我的閨房,那就是青萍了。
魏錦沅想著就紅了眼眶,以前她身邊的四個大丫鬟她最不喜青萍,覺得她個性太張狂,得理不饒人,遇著點事兒便搶在她前頭發難,有違她事事小心、與人為善的想法,又因為青萍是母親特地提拔的,也不好打發出去,隻事事冷著她,也少有賞賜。直到後來她方才明白母親的一番苦心,她本天之驕子,不論在自己的院子裏還是行走在外自然要有該擺的排場,該拿的架子,如果一味地溫和良善,隻會被人拿捏,但母親太過寵愛她,以為她天性如此不忍苛責,隻能安排一個拿的住事兒的大丫鬟為她幫襯一二。
母親素來有看人的好眼力,青萍確實忠心又能幹,明明不得她心,還是不遺餘力為她好,她無奈遠嫁他鄉的時候別的人都不肯跟她走,想著法兒地搶別的差事,就怕入了母親的眼做了她的陪嫁,隻有青萍早早收拾好了包袱,到了新家還一力護著她,可惜她那時還是沒有醒悟過來,最後白白賠上了青萍的性命。她起先不懂,隻覺得這丫鬟忒是潑辣,等到懂的時候萬事已矣,什麼都來不及了。
如果真的能回去,她一定好好聽娘親的教導,當一個真正高高在上的永康郡主,做世人豔羨的高門貴女,去他的引人猜忌,去他的謹言慎行,本郡主就是受寵,就是與皇家親近,你奈我何!
她要彌補曾經犯下的所有錯誤,不會再輕信別人的鬼話,不會再違背本性迎合別人,也不會再藏拙給別人做踏腳石!
如果這不是個夢該有多好……魏錦沅用力閉上眼睛,忍不住的淚水從眼角滑下,浸濕了耳邊的發絲又濡到天青色的帛枕上,留下一塊暗色。
“沅兒,你哪裏不舒服,與娘親說,娘親去給你請太醫。”一雙溫暖細膩的玉手附到魏錦沅的額頭,一道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聲音柔聲問道,聽見這朝思暮想的聲音,她猛然睜開眼睛。
真的是娘親!這不是夢!
美豔豐腴的貴婦坐在床邊,一臉的焦急和心疼,擔心女兒是哪裏難受,卻見女兒滿目的震驚和欣喜,一下子從床上撲進她懷裏,哭得更凶了,邊哭邊抽噎:“娘親,我回來,我真的回來了,娘親,你不要再離開我,別拋下我一個人,我都聽你的,什麼都聽你的……”
美婦人不解隻能匆忙輕撫女兒的背,柔聲哄道:“乖,乖,娘親在,娘親怎麼會離開你,你這傻孩子,是不是做噩夢了?”
擁著女兒小小的身子,鎮南王妃心一抽一抽得痛,她就不該由著這孩子的性子和那些上不得台麵的庶女有來往,才出去玩這麼一次就出了這麼大的事,這要是有個萬一可怎麼辦。女兒身邊伺候的人也該敲打敲打了,主子不知事兒瞎胡鬧她們竟然也不知勸誡。
剛才那個說話的丫頭,會是青萍嗎,如果這裏是我的閨房,那就是青萍了。
魏錦沅想著就紅了眼眶,以前她身邊的四個大丫鬟她最不喜青萍,覺得她個性太張狂,得理不饒人,遇著點事兒便搶在她前頭發難,有違她事事小心、與人為善的想法,又因為青萍是母親特地提拔的,也不好打發出去,隻事事冷著她,也少有賞賜。直到後來她方才明白母親的一番苦心,她本天之驕子,不論在自己的院子裏還是行走在外自然要有該擺的排場,該拿的架子,如果一味地溫和良善,隻會被人拿捏,但母親太過寵愛她,以為她天性如此不忍苛責,隻能安排一個拿的住事兒的大丫鬟為她幫襯一二。
母親素來有看人的好眼力,青萍確實忠心又能幹,明明不得她心,還是不遺餘力為她好,她無奈遠嫁他鄉的時候別的人都不肯跟她走,想著法兒地搶別的差事,就怕入了母親的眼做了她的陪嫁,隻有青萍早早收拾好了包袱,到了新家還一力護著她,可惜她那時還是沒有醒悟過來,最後白白賠上了青萍的性命。她起先不懂,隻覺得這丫鬟忒是潑辣,等到懂的時候萬事已矣,什麼都來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