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跑開後,老者緩緩道:“你可知道魂魄丟失的人是什麼樣子的?”
“願聽老前輩解答。”
“人若丟失魂魄便如木頭人一般,麵無表情,呆板如僵。這位叫寒羽的小姑娘,眉飛色舞的,定然沒有丟失魂魄。”
白瑜一想自己在李匡輝家裏那天,見到被抽取魂魄的人確是呆呆的,麵無表情。全不似寒羽這般活潑。
白瑜開口道:“那老前輩的意思是,寒羽真的是這麼傻?”
老者撫了撫胡須道:“未必,寒羽看著非常精明。要是天生就這麼帶點傻可說不過去。”
白瑜趕緊問道:“老前輩看出些什麼了嗎?”
老者放下手中的書,站起來望著天空道:“單看我倒是看不出,不過寒羽這姑娘我好生喜歡。不介意的話就讓她留在我這幾天如何?”
白瑜也騰的站起來道:“老前輩願意幫忙自是感激不盡了。隻要老前輩願意,呆上幾天都沒問題。”
誰知老者一轉過頭,竟來了一句:“我說讓寒羽呆上幾天,可沒讓你呆上幾天。”
白瑜一驚問道:“前輩,這是什麼意思?”
“嘿嘿,我隻喜歡寒羽這個小姑娘。可不喜歡你和那個大粗老漢。”
白瑜急了,趕緊辯駁道:“可寒羽她一個人在這不適應需要有熟人看著啊。”
“你看她多喜歡這裏,會不適應嗎?”
“可是...”白瑜還沒說完。
老者又道:“不願意也罷,那就全都回去好了。”老者雖在趕人,神色上卻不生氣,似是毫無波瀾之感。
白瑜一聽急了,忙懇求道;“寒羽她非常怕生,一個人在這肯定不願意。如若老前輩願意留我在這,我絕對苦活累活都接了。老前輩要是嫌棄我,我便在老前輩的這座小山丘下睡覺決計不隨便進入老前輩住所。”
老者仍是堅持道:“那可不行,我說不要你在這就不要你,自己好好想想罷。”
白瑜心想:“初看這老前輩時覺得眉慈目善的應該很好說話,現下看來果然脾氣古怪。”
白瑜又想道戴肆華還沒幫自己說說話,想提一提他,便道:“不知戴兄有沒有對老前輩說我們些什麼?”
“你是說我戴徒兒有沒有幫你們說好話嗎?”老者瞧了瞧白瑜,繼而說道:“我還得告訴你一句,年輕人,沒我兩個大徒兒你們連見我也別想。”老者說這話時,竟帶點孩子氣般,高傲的說出來。
白瑜現下一籌莫展,不知該怎麼是好。要是是留寒羽一個人在這,讓老前輩看看,可不知什麼時候才是個頭,也不知道怎麼和寒羽說好,更不放心寒羽一個人在這生活。要是帶寒羽回去,寒羽可能一輩子就這麼不會再好了,內心又是一陣難受。
想著想著,寒羽就跑回來了,鍾克翼也跟在後麵。
老者一看兩人回來了也不打招呼,自己就回屋子裏去了。
讓走來的鍾克翼更加心生不滿,便快步走過。
寒羽跑過來,便和白瑜開始嘮叨了:“白大哥,老爺爺屋子裏有很多奇奇怪怪的東西呢。”
白瑜看著寒羽卻是心事重重,勉強回了句:“都有些什麼呢?”
“有好多書,好多罐子裏裝著藥草,還有好多奇怪的東西。”
鍾克翼看出了白瑜的異樣,便上前和寒羽說道:“那些是製藥用的機器。現下克翼哥哥想和你白大哥講講裏麵的東西,我和他說說話,你去門口玩一下好嗎?”
寒羽可不願意跑開,“寒羽也要講。”
鍾克翼摸摸頭道:“我可是更知道裏麵的東西哦,你問白大哥是也不是。”
寒羽便轉向白瑜問道:“白大哥,是這樣嗎?”
白瑜微微點了點頭。
寒羽嘟嘟嘴道:“那好吧。”又對鍾克翼道:“那你要講清楚點喔。”
“沒問題。”
寒羽便跑開了。
鍾克翼坐下問道:“怎麼了?是魂魄已經散了嗎?”
“沒有,老前輩說寒羽不是魂魄的問題。”
“那不挺好,你愁眉苦臉的幹什麼?”
“老前輩答應找出寒羽有什麼問題,卻隻許寒羽她一個人留在這。”白瑜慘淡的說道。
鍾克翼捶了一下桌子,憤憤道:“這個臭老頭,我一看他就不爽,我看這嘉寧院就沒什麼好東西。”
又問:“戴肆華那家夥呢?找他出來兌現諾言,我白瑜可不能白打。”
“他說過了,不是他和李捕頭,我們可能都見不到老前輩。”
“這麼稀罕?我們回去罷,我就不信我鍾家這麼大沒人治得好寒羽。”說著拉起白瑜就要走。
白瑜拉住鍾克翼,認真得說道:“冷靜點,大少爺。嘉寧院你也看見了,真的是一塊寶地。這老前輩也真的是奇人也,他若治不好恐怕再難有人治得好寒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