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滿滿那一整個下午都十分煎熬,一想起席禎母親的病情,以及在醫院裏默默守護著的席禎,胸口就一陣一陣地抽痛,她真誠地為他擔心,可除了這點毫無用處的擔心,卻什麼都做不了。
這種無能無力的滋味很不好受。
傍晚陸母回來,一看,自家女兒怎麼又變成那副倒死不活的樣子啦?這情情愛愛的,也當真太磨人了吧?看來這回是撞上了個狠人,這小懶鬼是徹底深陷進去了。
陸母心裏連續劇演了好幾輪,陸滿滿陷於自己的情緒毫不知情,吃飯完懨懨兒地回了房間自閉,她舉著手機好幾回,看著屏幕上席禎的號碼,卻遲遲沒有勇氣撥過去。
這號碼存在手機裏快兩年,除了當年發過一條短信,就再也沒了動靜。她其實很想給席禎發一條寬慰的短信,可實在情深更怯,猶豫半天,最終還是泄氣地丟掉手機。
正糾纏間,房間角落裏那堆東西引起了陸滿滿的注意。她靈光一閃,走過去將那堆東西撿起來。
表演係的期末考試自然與表演密不可分,角落裏那個巨型的玩偶就是陸滿滿期末考試分組時抽到的角色——z大的吉祥物娃娃。
這個由美院設計的吉祥物沒出來時可謂非常令人期待,結果成品出來後,看著那不知道是借鑒了哪幾種卡通形象結果搞得四不像的外形,還有那一言難盡的棕黃相間的配色,大家都沉默了。
一時z大吉祥物從一開始時的備受期待,一下跌落神壇,成了全校上下偷偷嘲笑的醜娃娃。
她當時因為抽到了這樣笨重的衣裳,且還要全程戴上頭套非常麻煩,而十分沮喪。
可結束後看著這堆玩偶衣服躺在服裝間裏無人問津又於心不忍,索性和班長商量了一下,花‘重金’把它們買下來,還鬼迷心竅地給帶回了家,給陸母罵了個夠,說帶這破爛玩意兒回家有什麼用,還說要陸滿滿穿著這破衣服到天橋底下賣藝雲雲。
此刻,陸滿滿看著眼前棕黃相間的巨型玩偶服,一個大膽的想法在腦子裏定型。
十分鍾後
“什麼?你們班主任找你臨時有事,叫你馬上回學校?” 陸母惡龍咆哮。
陸滿滿打定主意,帶著一點點心虛,麵不改色的繼續撒謊:
“是真的,好像是我期末考試出了點差錯,我們那組都有問題,要重新考一次,不然就沒成績沒學分了,沒學分可畢不了業。”
“是嗎?”陸母狐疑看她,見她的確拿著那表演用的破爛衣服,再看陸滿滿那一臉正氣的樣子,想了想,還是選擇相信她一回,畢竟陸滿滿從小到大雖然懶了點,但還算聽話懂事。
陸滿滿來回學校都是坐的火車,可火車票都是要提前幾天去火車站訂,尤其還是這種去北京的長途,更要提前。
陸滿滿一心想走,哪裏等得了幾天,焦急的很。陸母見她那副樣子,也不忍,想起陸家在火車站裏好像有個遠方親戚,厚著臉皮打了電話過去,對方不一會兒就回複了。
陸滿滿那一整個下午都十分煎熬,一想起席禎母親的病情,以及在醫院裏默默守護著的席禎,胸口就一陣一陣地抽痛,她真誠地為他擔心,可除了這點毫無用處的擔心,卻什麼都做不了。
這種無能無力的滋味很不好受。
傍晚陸母回來,一看,自家女兒怎麼又變成那副倒死不活的樣子啦?這情情愛愛的,也當真太磨人了吧?看來這回是撞上了個狠人,這小懶鬼是徹底深陷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