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衣架總是掛不上去,也不知道怎麼了。”
“掛不上去就掛不上去了。以後不要做這麼危險的事情。”說罷他接過陸滿滿手裏的撐衣杆,長臂一抬,很是輕鬆地就把衣服撐上去了。陸滿滿見狀一喜:“你好厲害啊,席禎。”
席禎將手裏的東西放回原位,陸滿滿則像個跟屁蟲,他走到哪裏,自己就條件反射地跟去哪裏。
他頭發還在滴水,陸滿滿就趕緊找來了吹風遞給他,席禎接過去了,也沒說什麼,她在一旁捧著臉看席禎吹完了頭,他前額柔順的秀發放下來,服服帖帖的樣子,整張臉又是不一樣的好看了。
“啊對了!”陸滿滿總算想起了自己這回探班的正事,忙問:
“傷口怎麼樣了?剛才洗澡沒問題嗎?需不需要擦藥?”
說起擦藥,她就氣,忍不住再度埋怨起了小周:“怎麼可以忘記擦藥呢?這個迷糊的小周...”
隔壁遭受了不白之冤的小周猛地打了個哈切,作為一隻沒有人權的單身狗,唯一能做的就是縮在冰涼的被子裏抱著可憐的自己。
席禎從床頭櫃裏拿出了藥膏,他坐在床邊,陸滿滿搬了個小板凳坐他麵前,認認真真地拆著他手裏的紗布,傷口露出來了,比上次看著好多了,已經開始陸陸續續地結疤,要是保護的好,應該不會留下什麼明顯的疤痕。
上藥,再包紮,陸滿滿將他的傷口仔仔細細地照顧好了,一看時間,過程還不足十分鍾。“還痛不痛呀?”末了,又問。
席禎自然搖頭說不痛,陸滿滿看他一眼,搬著小板凳送回客廳去,回來的時候席禎已經上了床,靠坐著看劇本,床上兩個枕頭,席禎睡了一邊,那意思不言而喻。
她還是很緊張的,磨磨蹭蹭地先去洗個澡,在衛生間了弄了將近一小時才出來,一看時間,已經將近零點了。要是再不休息,席禎明天拍戲可就要累著了。
她紅著臉快速走到床邊,掀開被子嗖地一下鑽進去,躺好,席禎隻覺身邊一陣風吹過,偏頭一看,陸滿滿被子拉到下巴底下用雙手揪著。
不自然地緊閉著眼,肉眼可見的拘束和緊張,聲音也哆哆嗦嗦的:“席禎,晚,晚安。”
他放下手裏東西,拉了床邊燈:“晚安,滿滿。” 而後躺下,闔眼。
約莫五分鍾後,感覺到身邊人在試探性地慢慢移動著,一點點的,生怕打擾了他似得。
離他很久了,小慫包陸滿滿這才伸出手和頭,抱著他的腰,頭放在他肩窩裏靠了靠,席禎還未來得及說什麼,陸滿滿又嗖地一聲竄回去,心滿意足地微微歎了一聲氣,轉身對著他,呼吸平穩,輕輕地吐著熱氣。
席禎在黑夜中睜開眼:“滿滿。”
給她嚇得,立馬應了聲:“嗯!”
“睡了嗎?”
“睡了睡了”席禎問什麼她答什麼,全然不管邏輯這東西了,為了證明自己的確是睡著了,陸滿滿還特地加重了一點呼吸,弄出點熟睡的微酣聲來。
席禎哭笑不得,略微起身撐起雙臂將她固在懷裏,俯下身子深吻她。
陸滿滿哆嗦著身子迎接著席禎的親吻,這有些占弱勢的姿勢讓她手都不知道怎麼擺了,揪緊被子緊閉著眼一副任君采擷的樣子,雙唇叫席禎細細含住,軟軟糯糯的,是浴室裏綠茶味牙膏的味道。
那過程其實不算久,席禎吐出的氣息較之平常熱燙幾分,明顯情動的模樣,那,那要繼續嗎?陸滿滿光是想到這層都不能呼吸了,這,這太快了,無論身心,她似乎都還沒有做好與席禎做更親密的事的準備。
畢竟那可是席禎啊,陸滿滿歎。
似是感受到了她的情緒,席禎結束了這個吻後隻是在她臉上蹭了蹭,而後翻身躺下,聲音如常:“睡覺吧。”
陸滿滿半睡半醒,又這麼稀裏糊塗地翻轉了一夜。
第二天席禎一早起床,陸滿滿蒙著頭正睡得迷迷糊糊,感覺到他起身了便要跟著起來,結果眼皮打著架,一點兒都睜不開,隻剩尚且頑強的雙手還在空中揮舞著要和席禎‘同甘共苦’。
席禎換好衣服,將她的手塞回被窩,臨走前拍了拍那被子裏縮成一團的東西。
她迷迷糊醒過來的時候已經快要中午了,一看時間,掙紮了好一會兒才下了床,房門一開,外頭正好占著小周,他舉著手正打算敲門呢,一看陸滿滿出來了喜滋滋一笑:“滿滿姐,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