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海滿頭大汗,急躁無比。
特麼的,為什麼伊樂能靠近我身邊?
風咒不應該第一時間把他給轟碎嗎?
他琉璃境,全魔力輸出,按理來說,一個初入燃火境的菜鳥,應該已經半死不活了,隨後等他再補刀,伊樂就死翹翹了。
可是,現實跟幻想,總是相反的。
伊樂冷著臉,一言不發,他一手握著方海拿著魔杖的手,一記肘擊,哢嚓一聲,魔杖掉在地上,手臂無力垂下。
“啊!”
痛苦的尖叫,回蕩四方,但經過護罩的削弱,在嘈雜的外麵,也聽得不太清晰。
“讓你狂!”
一記用力過猛的下段踢,又哢嚓一聲,方海又廢了一條腿,單膝跪在地上。
這時,一秒過去,方海的視野恢複,但是,殘留在鬥場內的光芒還未散盡,隻能隱約見到兩個模糊的人形,糾纏在一起。
在外麵的人看來,看樣子,是方海在單方麵在虐待伊樂了。
又瞧了瞧,殿長……沒舉動啊。
眾人心照不宣,伊樂被打殘,或者被打死,對聖殿來說,就是最好的結局。
“贏了!贏了!哈哈哈,是方海贏了,胖子,快點回水。”
阿金一巴掌拍開那人伸來的手,頗為緊張的道:“急什麼,你確認就是方海贏了麼?”
“你看不到嗎?方海正在虐著伊樂玩呢。”
“再說吧。”
阿金不耐煩,心頭也有點沉重。
“別坑我啊,伊樂。”
一旁,殿長摸了摸花白的胡子,微微頷首。
飛鷹巫師……有點可惜了,不能親自弄死這個小子。
遽然。
“什麼?方海巫師他……”
光芒散盡,待他們看清了現場後,不約而同的,心中都翹起了驚濤駭浪。
這是什麼場景啊。
他們在做夢嗎?
方海巫師的四肢被打斷了,魔杖和衣服上的金片四散,身上插著兩柄塗毒匕首,四周有不少血跡。
敗了?
就這?
財大氣粗,囂張無比的鎮長之子,就這?
眾人還沉浸在這種死寂的氛圍,但伊樂可沒有片刻分神。
隨著鬥法到尾聲,不,其實已經結束了,方海已經翻不起任何風浪,但伊樂要的不僅如此。
伊樂左手掐著方海的腋下,像扶持著老朋友一樣,支撐著他的重量,右手縮回蓄力,穿戴著血腥手套的拳頭繃緊,魔法光暈朦朧,隨著一抹流光劃過,砰一聲,拳頭直接洞穿了方海的腹部,透體而出……
“伊……樂……”方海奄奄一息。
“……”
全場死寂。
伊樂像扔垃圾一般,隨意一甩,方海便被拋向了一旁。
“我說過吧,要讓你像條狗一樣趴在我麵前。”
“你……該……死。”
轟……
如此震撼的一幕,徹底點燃了現場。
“方海……方海他……殿長,快救人啊。”
“好凶殘的打法,這已經不像是尋常巫師的戰鬥方法了。”
“嘿嘿,這也正常,一階巫師是門檻,很多初入門的巫師都擺脫不了以前的戰鬥習慣。”
“聽說這個伊樂,前身是一個地下黨的首領,難怪,是個見過血的家夥。”
聖殿吵鬧,殿長已是第一時間解除護罩,上前治愈方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