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阮景榮沉穩深沉略帶沙啞的聲音比起來,那聲音似乎略顯年輕了些,比阮景榮的聲音清亮了許多,但是那沉穩深沉的感覺卻是如出一轍。
眨了眨酸澀的眼睛,緊擰著光滑的額頭,聞靖猛的一下睜開自己的雙眼,隻是眼前突如其來的刺眼白光照的她有些不適應,下意識的抬手遮住自己的眼睛,聞靖又閉了閉眼,這才慢慢的適應了眼前光亮。
剛一適應,耳邊便突然聽到了屋外傳來的聒噪的蟬鳴聲,那一聲聲高亢響亮的蟬鳴聲,讓聞靖的心裏又升起了一絲疑惑。
真的是夏天了?
自己這一睡,居然從春天睡到了夏天?看來這安眠藥有點假啊,那麼一瓶居然沒要了自己的命,隻是昏睡了幾個月。
“既然醒了,我就回去上班了,你自己煮飯吃吧。”
阮景榮送了黃醫生出門,轉身回來的時候,就見床上的妻子寧白一手遮在眼睛上方,眼皮不停的眨動著,就知道床上的小女人已經醒了。
看著寧白那張精致的小臉,嫩白的皮膚因為剛剛太陽的炙烤,此刻白裏透著紅,更顯得她嬌嫩好看,纖長細密的睫毛,微微的抖動著,跟兩把小扇子一般。挺翹的小鼻子精致的不像話,不染而紅的唇,嘟嘟的,光是看著,就忍不住有想要上前一親為快的衝動。
可一想到前世的種種,阮景榮心裏那滔天的怒火就怎麼也壓不下去,可為了不讓寧白看出自己的端倪,好揪出她後麵的那個野男人,阮景榮又不得不壓下心裏的滔天怒火,隻冷冰冰的說了一句。
想起上一世,阮景榮第一眼看到這張小臉的時候,心裏就已經淪陷了,可重活一世,再看到這張精致的小臉時,阮景榮非但不覺得可人,反而分分鍾有想要掐死她的衝動。
上一世,這個女人害的自己成了瘸子丟了鐵飯碗不說,還在自己終於從失業和傷殘的頹廢中走出以後,重新開始新生活的時候,開車撞死了他。
可沒想到,老天垂憐,居然讓他重生了。
回到了他和寧白剛結婚的時候,這會的他們還沒有孩子,也沒有劍撥弩張的仇視,但是兩人的關係卻已然出現了微妙的異常,隻是上一世自己沉浸在對寧白的歡喜中,並沒有發現寧白對他的蔑視和厭惡。
重活一世,阮景榮絕不允許寧白再把自己當成一個傻子玩弄於股掌之中。
而且也是在離婚以後,阮景榮才知道,寧白在跟自己結婚之前,就已經跟那個男人不清不楚了,隻是礙於家裏的壓力,才不得不嫁給自己。
一想到這些,阮景榮就恨不得親手剝了那個小女人的皮。
床上懵然不知的聞靖,聽著阮景榮的話,心裏的疑惑越發的大了起來,這個既熟悉又陌生的聲音到底是誰的?
“景,景榮?”
慢慢的放下手,適應了光亮的聞靖,扭頭看向床邊立著的那個滿臉清冷的男人,腦子頓時就抽了。
與阮景榮沉穩深沉略帶沙啞的聲音比起來,那聲音似乎略顯年輕了些,比阮景榮的聲音清亮了許多,但是那沉穩深沉的感覺卻是如出一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