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烆以手扶劍微微躬身,“沒有給主上丟臉。”
“墨將軍劍法高明,我們今晚可都成了他手下敗將!”古秋同接過旁邊人遞來的酒,朗聲笑道,“王上,方才和墨將軍聊起日前帝都那一戰,說實話,我們以前也吃過敗仗,卻從沒有那次輸得徹底。事後才聽說,那時王城中原來隻有戰士一千多人,王上用兵之神,當真令人心服口服,這盞酒,是末將代軍中將士們敬王上的!”
子昊微一垂眸,抬手拿起酒盞,帝都多年窮兵黷武,傾舉朝之師而伐九夷,卻遭息川慘敗,以至於最後偌大的王城隻有千餘名將士可用,這對他來說,並不值得誇耀。心中雖這麼想,麵上卻當然不會露出,隻是執酒一笑,“帝都城堅池深,本就易守難攻,這也算不得是你兵敗。”
古秋同道:“前路受阻,後路被斷,主帥生死未卜,王上明明不帶一兵一卒孤身出城,我們卻連動都不敢動,末將十二歲從軍,仗也打了不少,但就算是連場血戰也沒這麼難忘,至今仍像陷在裏麵似的。今天這番話若不說出來,自己悶也悶死了,還望王上莫要見怪。”抬頭喝光手中之酒,“不戰而屈人之兵,末將委實受教!”
子昊目光在他麵前一停,笑了笑,將他所敬的酒一飲而盡,與他照杯一亮,“古將軍乃是九夷軍中棟梁之柱,幸好我們並未當真兵戎相見。如今兩族盡釋前嫌,日後相互扶持,將軍必然多有辛苦,這盞酒當是朕先敬將軍。”
古秋同連忙抱拳道:“末將不敢!”抬頭時心中感慨叢生,不由便望向席上,子昊似是突然抬眸,正和那道複雜的目光撞個正著。
與他眼睛一觸,古秋同很快低下頭去,側身退了一步,旁邊一個膚色黝黑,高大魁梧的將領大聲道:“我樓樊也敬王上一盞酒,多謝王上那天手下留情,雖然王族和九夷族有深仇大恨,王上的功夫,我卻佩服得緊,酒我先幹了!”
“哦,樓樊?”子昊眼角微微一挑,打量了這人幾眼,認出是當時在王城被他奪了劍的那個偏將,淡笑道,“原來你就是那個曾經五度單騎殺回九夷國都城,救出近百名族人,最後身中十餘箭卻仍能突圍而去的大將樓樊。”
樓樊哈哈笑道:“王上也知道這事,那幾箭還真差點兒要了我的命,不過那時候殺紅眼了,管他奶奶的什麼箭不箭的!”
他突然爆出句粗口,且蘭忍不住皺眉,卻又莞爾一笑。子昊不以為意,以手輕撫酒盞,緩緩道:“朕記得你曾在兩界關連斬文老將軍手下兩員大將,最後和靳無餘戰成了平手,看來你的功夫不在他之下。”
樓樊道:“那個靳無餘倒是條漢子,我奈何不了他,他也不能把我怎樣,下次若再見到他,必得好好打一仗才痛快!”
子昊點了點頭,“兩界關之後函田一戰,你同大將昔宬率八百兵力斷後,竟能擋下三萬精兵的追擊,就連文老將軍也對你很是另眼相看,九夷軍中有你這等人物,著實難得。”
墨烆以手扶劍微微躬身,“沒有給主上丟臉。”
“墨將軍劍法高明,我們今晚可都成了他手下敗將!”古秋同接過旁邊人遞來的酒,朗聲笑道,“王上,方才和墨將軍聊起日前帝都那一戰,說實話,我們以前也吃過敗仗,卻從沒有那次輸得徹底。事後才聽說,那時王城中原來隻有戰士一千多人,王上用兵之神,當真令人心服口服,這盞酒,是末將代軍中將士們敬王上的!”
子昊微一垂眸,抬手拿起酒盞,帝都多年窮兵黷武,傾舉朝之師而伐九夷,卻遭息川慘敗,以至於最後偌大的王城隻有千餘名將士可用,這對他來說,並不值得誇耀。心中雖這麼想,麵上卻當然不會露出,隻是執酒一笑,“帝都城堅池深,本就易守難攻,這也算不得是你兵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