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因劍傷之故,且蘭倚案而坐,燈色下一痕黛眉輕蹙,較之平日英姿颯爽的模樣頗見柔弱,抬頭道:“傷得並不重,已經不礙事了,都怪我一時大意,才令那兩人走脫了去。”
她臂上傷口早已包紮上藥,經過了細心的處理。皇非替她攏了攏外袍,側身落座,淡聲道:“那人能夠擋我一劍毫發無傷,無論內功劍法,都堪稱不凡,幸而他無意傷你性命,否則我就難和師父交代了。”
且蘭道:“可惜我未能看清他的樣子,君府防範如此嚴密,也不知他們怎麼會混入烈風騎侍衛之中,目的又是什麼?”
皇非冷冷一笑:“我已派人查過,君府通往內宮的密道機關遭人破壞,五重機關控製的暗箭盡數發射,卻未見一具屍身。此二人想必是因衡元殿的《冶子秘錄》而來,卻為躲避機關無意中撞入隔壁密道,殺了兩名巡查侍衛冒充他們潛入府中。哼,膽量倒是不小!”
暗處兩人聽得頭皮發麻,事出之後皇非連衡元殿密道都未曾去過,卻將事實推測得如此準確,無怪乎烈風騎戰無不勝,就憑這入微的推斷、驚人的直覺,戰場上又有幾人能夠運籌帷幄與之匹敵?便聽皇非又道:“據回報,侍衛中有一人是被極薄的利刃所殺,想必便是你浮翾劍斬斷的那把刀。這用刀之人在兵刃被斷的情況下竟能避開你一劍,輕功十分了得,憑此便可追查出他的身份。且蘭,那傷你之人,用的是左手還是右手?”
他突然扭頭問來,且蘭不禁一愣。燈下皇非俊美的雙眸恍似驕陽奪目掃過,眉間英風,刹那直抵人心。
且蘭心跳猛然漏了一拍,周圍一切仿佛靜止,那穿徹萬物的注視漫長如歲月千年,然而實際上也隻是短短的一瞬,她便靜靜地回答道:“我沒有告訴師兄嗎?我之所以為他所傷,便是因沒料到他用的是左手劍。”
皇非眼睛微微一眯,一抹笑意仿若春水流淌:“難怪你臂上傷口外深內淺,我還奇怪這人的劍勢為何如此特別呢。”
且蘭目光未曾避開他眼睛半刻,直到此時才懶懶一合眸,眼底若有若無的倦意更顯出幾分楚楚可憐,不動聲色地帶過話題,仿佛剛才的問題隻是他隨口發問,而她也隻是隨口作答:“師兄,我有一事不解,你明知諸國覬覦《冶子秘錄》,何以要故意放出秘錄全本在楚國的消息,甚至連衡元殿也透露出去,惹來這許多麻煩?”
皇非淡淡挑眉:“即便我不放這消息,也自會有人幫我傳揚,我又何必白費心機?”
“是宣王嗎?看如今的情勢,師兄可是決意不買姬滄的情分,當真要動宣國了?”且蘭瞳心映著溫柔的燈色,絲縷傾慕閃漾其中,仿佛對那可能發生的傾國之戰極為好奇,亦對眼前男子滿是崇拜敬仰。
皇非側頭一笑,意味深長:“時機未到,我可不想白白和姬滄拚個你死我活。”未等且蘭答話,他起身道,“時候不早了,你有傷在身,我先送你回去休息。”
或許是因劍傷之故,且蘭倚案而坐,燈色下一痕黛眉輕蹙,較之平日英姿颯爽的模樣頗見柔弱,抬頭道:“傷得並不重,已經不礙事了,都怪我一時大意,才令那兩人走脫了去。”
她臂上傷口早已包紮上藥,經過了細心的處理。皇非替她攏了攏外袍,側身落座,淡聲道:“那人能夠擋我一劍毫發無傷,無論內功劍法,都堪稱不凡,幸而他無意傷你性命,否則我就難和師父交代了。”
且蘭道:“可惜我未能看清他的樣子,君府防範如此嚴密,也不知他們怎麼會混入烈風騎侍衛之中,目的又是什麼?”
皇非冷冷一笑:“我已派人查過,君府通往內宮的密道機關遭人破壞,五重機關控製的暗箭盡數發射,卻未見一具屍身。此二人想必是因衡元殿的《冶子秘錄》而來,卻為躲避機關無意中撞入隔壁密道,殺了兩名巡查侍衛冒充他們潛入府中。哼,膽量倒是不小!”
暗處兩人聽得頭皮發麻,事出之後皇非連衡元殿密道都未曾去過,卻將事實推測得如此準確,無怪乎烈風騎戰無不勝,就憑這入微的推斷、驚人的直覺,戰場上又有幾人能夠運籌帷幄與之匹敵?便聽皇非又道:“據回報,侍衛中有一人是被極薄的利刃所殺,想必便是你浮翾劍斬斷的那把刀。這用刀之人在兵刃被斷的情況下竟能避開你一劍,輕功十分了得,憑此便可追查出他的身份。且蘭,那傷你之人,用的是左手還是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