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飛鳳求凰(1 / 3)

耐心相待,果然不出所料,酒過三巡,皇非雙掌一擊遣退舞姬,殿中頓時安靜下來。

子昊把玩杯盞,修眸略抬,掃視殿前按劍侍立、歌舞喧天而麵無聲色的兩排赤衣武將,悠然笑說:“觀其營而知其軍,查其兵而知其將,方才隔橋遙望,烈風騎雄兵虎將,士氣震天,不日伐宣之戰,已是勝券在握了吧?”

此言此語,可見對今晚的“偶遇”早已了然於胸。皇非欲名正言順地滅掉宣國,如今萬事俱備隻欠東風,對這番清明洞察的透徹,隻覺痛快:“王上親赴敝國,運籌帷幄,非又怎敢負此苦心?日前一局滄海餘生,王上算無遺策,想必如今也能推知我烈風騎用兵動向,可有指教?”舉杯揚眉,眸光奕奕奪人。

子昊微笑道:“扶川初遭重災,百姓流離,內外空防,烈風騎乘虛而入,指日可下其城,何言指教?”

“哦?”皇非笑問,“王上何以斷定我會在扶川用兵,而非丹晝?”

子昊迎上他的目光,那一刹那,仿若烈日照上海麵,折射出萬裏如金的波瀾。

宣楚之戰,必爭七城,東部扶川臥踞沫水之濱,橫交溈江,背依深峽,西接險川,實為七城中第一易守難攻之地,且奪城後唯有旁邊雲間小城可為呼應,要回師再攻丹晝,需跨溈江深流,並不利於騎兵進攻。

而丹晝麵向廣闊的鳴原之地,乃是其後仇池、刑衛、厭次等地的關口屏障,倘若攻陷此城,烈風騎便可長驅直入,徑逼宣境。有此數城為據,後方軍需補給暢通無阻,則進可攻退可守,可謂萬無一失。

無論姬滄還是皇非,想要站穩陣腳,進圖勝局,丹晝都是必取之地,此乃兵家常道。但,姬滄世之梟雄,橫掃北域東海,向無敵手;皇非稱神九域,抗衡宣穆二強,戰無敗績。此二人皆非尋常將帥,如以常理推之,必有失算。

皇非如今掌握了楚國水軍六部大權,如虎添翼,以騎兵取扶川雖非上策,但若暗調水軍發起進攻,奪城而下,便等於打通沫、溈兩江航道,戰船由此北上,可直奪厭次,與後方騎兵配合呼應,七城盡入其手,則宣國邊境危矣。

王師暗部精英不但隱匿了躍馬幫戰船行蹤,保證洗馬穀精兵糧草無憂,更助皇非封鎖了楚國水軍的消息。帝都欲借楚國靖北域、肅宣國,收掌扶川勢在必行,但卻並非此時,隻見東帝笑容微微落下,淡淡道:“你在扶川用兵,不過因昔日皇域鬼師曾慘敗其地,不得善終,你欲替父雪恥,成其未竟之業。更何況,丹晝此次受災極輕,城堅糧足,非一日可下,一旦耽擱在此,縱失先機,烈風騎不敗之名怕要毀在姬滄手上。”

皇非眼梢微挑,睨視席前:“王上莫非認為,我無並把握攻下丹晝,因此舍之而取扶川?”

子昊挑唇道:“姬滄兵強馬壯,著實不易對付,此不失為穩妥之計。”

耐心相待,果然不出所料,酒過三巡,皇非雙掌一擊遣退舞姬,殿中頓時安靜下來。

子昊把玩杯盞,修眸略抬,掃視殿前按劍侍立、歌舞喧天而麵無聲色的兩排赤衣武將,悠然笑說:“觀其營而知其軍,查其兵而知其將,方才隔橋遙望,烈風騎雄兵虎將,士氣震天,不日伐宣之戰,已是勝券在握了吧?”

此言此語,可見對今晚的“偶遇”早已了然於胸。皇非欲名正言順地滅掉宣國,如今萬事俱備隻欠東風,對這番清明洞察的透徹,隻覺痛快:“王上親赴敝國,運籌帷幄,非又怎敢負此苦心?日前一局滄海餘生,王上算無遺策,想必如今也能推知我烈風騎用兵動向,可有指教?”舉杯揚眉,眸光奕奕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