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蝶焰光飛入煙霧,“退!”子嬈與白姝兒瞬間飄回,四人身形一閃,於精芒四射之際,消失在漫天迷霧之中。
入夜之後,西山寺重重院落沒入深沉的夜色,除了蘇陵所在的屋裏燃著燈火外,四處一片寂暗。
東帝暫住的精舍闃無人聲,月色流瀉於黑暗,散發出幽謐暗光。榻上靜坐不動的身影,衣白若雪,清容若雪,黑曜石清光隱隱,籠罩在子昊周身,其中靈力被他以九幽玄通引導,不斷流轉循回穿經過府,最後緩緩斂入絳宮,溫養心脈。
一日已過,子昊真力已恢複泰半,肆行於經脈之中的劇毒也被玄通心法吸納,再次引為己用,方要令靈石之力回歸本源,忽然聽到一陣兵戈喧天,戰場鐵蹄踏過心頭。
子昊微微一驚,耳邊慘叫聲起。一片烈火自殿閣間焚向天宇,玄塔前女子幽迷的身影,瞬間化作雍門之上高懸的頭顱、不瞑的雙目,鮮血淋漓流下,染作蠆池深坑蛇蠍翻騰的慘象。
血漫如花,仿若萬毒噬心,黑曜石中靈力突然失去控製,巨浪一般倒瀉回來,子昊悶哼一聲,口中鮮血噴出,倏地睜開眼睛。
一縷細微的簫音,淡若遊絲,輕若煙柳,不知自何處而來,隻向心頭縹緲而至,仿佛有著惑人的幽柔,可令一切苦痛消弭,引人就此沉淪下去,沉入茫茫空白。
子昊冷冷地聽著這熟悉的韻律,眸中倏地閃過異芒,突然間騰身而起,衣袖一振穿破室門,隨那簫音往山寺正殿而去。
子嬈四人趁著江霧彌漫登上躍馬幫座舟,岸上打鬥早已驚動殷夕語,當即下令啟動船上機關,對子嬈道:“公主與三公子暫且一避,追兵交我應付。”
子嬈點頭道聲“小心”,四人由暗門下入船艙中去。
一路而下,眼前出現狹長通道,四周隱約有機括之聲傳來,船身不斷輕晃,通道盡頭便是一間密室。幾人先後停步,此處看來相當隱秘,追兵極難尋至。白姝兒環目打量四周,推測道:“我們一路所行距離已遠超船身長度,聽說躍馬幫有一套水戰機關,可暗中調遣戰力,互為支援,叫作穿龍機關……”話說一半,心中警兆忽起,一道掌風竟自身後襲來。
黑暗中,子嬈袖底清光驟現,毫無預兆地抬掌擊向她背心。白姝兒猝不及防,被震飛數步,口邊逸出鮮血,無數碧色微芒自她衣間輕濺飛散,隨後消逝得無影無蹤。
蝶焰幽光照亮空間,流瑩之下子嬈冷眼看來。白姝兒不由怒道:“背後偷襲小人行徑,九公主這算什麼?”
子嬈漫然抬眸,唇畔隱含冷笑:“對付小人何用君子手段,我未在夜玄殤麵前取你性命,已是網開一麵。”
“你……”白姝兒氣結,駭然發覺體內竟有六道玄陰真氣鎖入經脈,不由微微色變。
子嬈側眸往近旁睨去,彥翎立刻倒退兩步連連搖手:“不勞公主動手,那碧影追蹤術我一發現便自己解決了。”退到夜玄殤身邊低聲道:“喂!你這重色輕友的家夥,好歹說句話。”
墨蝶焰光飛入煙霧,“退!”子嬈與白姝兒瞬間飄回,四人身形一閃,於精芒四射之際,消失在漫天迷霧之中。
入夜之後,西山寺重重院落沒入深沉的夜色,除了蘇陵所在的屋裏燃著燈火外,四處一片寂暗。
東帝暫住的精舍闃無人聲,月色流瀉於黑暗,散發出幽謐暗光。榻上靜坐不動的身影,衣白若雪,清容若雪,黑曜石清光隱隱,籠罩在子昊周身,其中靈力被他以九幽玄通引導,不斷流轉循回穿經過府,最後緩緩斂入絳宮,溫養心脈。
一日已過,子昊真力已恢複泰半,肆行於經脈之中的劇毒也被玄通心法吸納,再次引為己用,方要令靈石之力回歸本源,忽然聽到一陣兵戈喧天,戰場鐵蹄踏過心頭。
子昊微微一驚,耳邊慘叫聲起。一片烈火自殿閣間焚向天宇,玄塔前女子幽迷的身影,瞬間化作雍門之上高懸的頭顱、不瞑的雙目,鮮血淋漓流下,染作蠆池深坑蛇蠍翻騰的慘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