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裏,馬嬸突然想到了什麼,更加變本加厲地道:“對了,你昨個不還帶回來一個野男人嗎?還什麼從京城來的大老板,我看根本就是跟你廝混在一塊兒的野男人!”

馬嬸這話越說越離譜,也越說越過分,張嬸被氣得不輕,周圍的人也都是一臉的不認同,覺得馬嬸這話說得太過了。

反倒是作為當事人的宋晚並沒有什麼感覺,隻是心裏默默為陸承寒鞠了一把辛酸淚,為什麼每一次提到野男人,受傷的都是他呢?

“馬春霞你嘴給我放幹淨些!”張嬸被氣得聲音都有些發抖,“小晚她才十七歲,她還在讀書,你用這麼肮髒的話去汙蔑一個十七歲的小姑娘,難道就不怕遭報應嗎!”

周圍的人也紛紛為宋晚說話。

“瞧你這話說的,人家正讀書呢,怎麼天天待在家裏?難道不去上學了嗎?”

“馬春霞,你嘴怎麼這麼髒啊?我看你是自己心髒,才會看什麼都髒。”

“人家叫你一聲嬸子,是把你當長輩,你就是這麼給人當長輩的嗎?怎麼說話這麼難聽,跟噴糞似的。”

……

等周圍的人把話說得差不多了,宋晚這才吸了吸鼻子,醞釀好了情緒,準備繼續演戲,然而他還沒有開口呢,就聽人群裏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抱歉,煩請讓一讓。”

宋晚心頭一跳,頓感不妙,陸承寒怎麼突然過來了?

為了避免今天晚上的事情生出不必要的波折,當然也是為了不把陸承還牽扯進來,吃完晚飯後,宋晚早早就讓他去了自己新買的院子,沒想到他竟然在這個時候又回來了。

陸承寒的突然出現,瞬間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馬嬸一看到他,立刻指著陸承寒大聲道:“你們都睜大眼睛看看,他就是這個死丫頭帶回來的野男人!可不是我汙蔑了這個賤丫頭,這些事都是她自己幹出來的!”

馬嬸之前雖然並沒有見過陸承寒,但這並不影響她一眼認定陸承寒的身份,一個自己從沒見過的陌生男人,又在這個時候出現在這裏,可想而知他和那個賤丫頭是什麼關係了。

宋晚根本沒聽馬嬸說了些什麼,她的視線正落在陸承寒身上,兩人目光交彙,很快交換了一個眼神。

陸承寒在遞給宋晚一個安撫的眼神後,穿過眾人,走到了馬嬸麵前,神色嚴肅地一字一句道:“煩請你把剛剛的話再重複一遍,你剛剛說我……是什麼身份?”

陸承寒的身姿本就高大挺拔,此時又沒刻意收斂周身強大的氣場,直把馬嬸嚇得氣勢全無,整個人完全沒了剛剛的氣勢,就跟一隻鵪鶉似的,連肩膀都下意識縮了起來。

陸承寒定定看著馬嬸,等了片刻,見她愣愣站在那裏,沒有要說話的打算,隻得再次開口:“你能否把剛剛的話再說一遍?”

說到這裏,馬嬸突然想到了什麼,更加變本加厲地道:“對了,你昨個不還帶回來一個野男人嗎?還什麼從京城來的大老板,我看根本就是跟你廝混在一塊兒的野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