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晚並不知道發生在別墅裏的事情,她陪嬌嬌玩了好一會兒,看了一眼時間,已經晚上七點半了,按理說也該到吹蠟燭許願的環節了,可是怎麼不見祝晚秋過來呢?
更讓她感到奇怪的是,自從在別墅那邊分開後,她就沒再見過嬌嬌媽媽,連同宴會開始的時候都沒看到,也不知這人跑到哪裏去了。
還有嬌嬌的爸爸,宋晚自始至終都沒見到過他的身影。
巧的是,她才剛想到這些問題,就見嬌嬌媽媽和一個長相周正的中年男人一起走進了花園。
兩人一出現,立刻有賓客迎了上去,熱情主動地打起招呼。
嬌嬌立刻高興地道:“媽媽和爸爸來了,小晚姐姐,我能去他們那邊嗎?”
“當然沒問題,”宋晚笑著點頭,牽著嬌嬌的小手往那邊走了過去。
嬌嬌媽媽一眼就看到了女兒,上前迎了兩步,笑著彎腰將嬌嬌抱了起來:“嬌嬌剛剛玩得高興嗎?”
站在她一旁的中年男人雖然也注意到了嬌嬌,但神色間卻沒有多少喜愛之色,反倒閃過一抹厭煩和不耐。
察覺到這一點的宋晚微微皺起眉頭,但並沒有多說什麼。
接下來就不需要她做什麼了,祝心柔抱著女兒來到專門定製的多層蛋糕前,親手插上生日蠟燭。
嬌嬌則是在眾多小朋友的羨慕注視中,閉上眼睛許下生日願望,然後吹熄了蠟燭。
花園裏頓時響起一陣掌聲,以及此起彼伏的祝福聲,嬌嬌小朋友害羞地看了看周圍的人,然後悄悄牽住了宋晚的手。
祝心柔正要開口再說些什麼,卻聽胡慶民帶著催促道:“好了,嬌嬌這邊有下人看著,我們還是去那邊吧。”
祝心柔神色一滯,正色糾正道:“小晚不是什麼下人,而是我和母親邀請的貴客。”
她並不知道先前朱晚秋已經非常隆重地向在場的眾人介紹過宋晚的身份,語氣十分鄭重地道:“慶民,我之前跟你提過小晚的,就是小晚治好了嬌嬌臉上的疤痕。”
自從得知自己家裏的親戚被趕出去後,胡慶民的心情就一直很差,此時雖然知道了這人的身份,但他的態度也還是很不好:“原來就是她啊,不過你之前不是已經謝過她了嗎?現在還把她邀請到嬌嬌的生日宴會來做什麼?”
這番話裏充斥著明晃晃的輕視和敵意,任誰都能聽得出來,周圍的人皆是一副震驚外加看熱鬧的態度,反倒是作為當事人之一的宋晚,聽到這樣的話,內心並沒有什麼波動。
一個對待女兒時態度都如此敷衍、不耐的人,對待其他人的態度隻會更惡劣,這沒什麼好意外的。
但她很淡定,祝心柔可淡定不了,聽到丈夫的話,她的臉色瞬間變了:“慶民你說什麼呢?小晚可是咱們家的大恩人,我邀請她來參加嬌嬌的生日宴會,難道不是應該的嗎?”
胡慶民冷眼掃了宋晚一眼,不鹹不淡地道:“我又沒說別的,你至於為了一個外人這麼計較嗎?好了,我不想計較這個問題,我先過去那邊了,如果你不想一起過去,就自己留在這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