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承寒下了車,動作幹脆利落地把已經被顛得快要神誌不清的錢輝從後備箱裏提溜出來,隨即大步走進了派出所。
宋晚則是縮著脖子跟在陸承寒身後,模樣看起來就好像是被嚇壞了。
雖然是晚上,但派出所裏還是有人值班,一見到有人走進來,值班的警察立刻站起身來,神色嚴肅且警惕地看向幾人:“請問你們有什麼事?”
確切地說,他的視線主要是落在陸承寒身上的,畢竟現在陸承寒的手裏還拎著個被五花大綁、堵著嘴的人呢。
陸承寒把錢輝往地上一扔,言簡意賅地道:“我剛剛在路上看到這個人行跡惡劣,意圖對一個小姑娘下手,就把人綁了送到派出所來了。”
警察的視線掠過陸承寒,又看向正在地上奮力尋找存在感,卻又動彈不得的錢輝,最後落到了縮著脖子,站在陸承寒身後的宋晚身上。
這小姑娘看著也就十七八歲,確實像是被嚇到了的樣子,挺可憐的。
警察正色道:“請你描述一下當時的情況。”
“好,大概二十分鍾前,我駕車經過一個村子時,恰好看到這個男人在嚇唬我身後這個小姑娘,還想要對她行不軌之事,”陸承寒的態度非常配合,描述起來條理清晰,“作為一個有道德、有良知的民眾,我對這種事不可能置之不理,於是下車製服了這個男人,然後帶著這個小姑娘一起將他扭送來了派出所,希望派出所的同誌能夠幫忙處理。”
說著,他從口袋裏掏出一支錄音筆:“這裏麵有我錄下來的片段,可能不完整,但足以說明當時的情況。”
這些都是他在路上和宋晚一起商量好的,既然是要把人送到派出所,肯定要將事情原委交代清楚。
雖然實話實說也能解決問題,但這樣的話,他們就必須得解釋清楚為什麼兩個未婚男女會這麼晚一起出門,還是隻有兩個人。
這件事對宋晚和陸承寒來說沒有任何問題,至少在宋晚看來,兩人是清者自清,可要解釋清楚就很麻煩了。
與其如此,倒不如把事情簡化一下,把兩人徹底區分開,這樣一來,很多事情解釋起來就更簡單明了了。
警察已經從陸承寒的描述中大概了解了事情原委,他又打開錄音筆,仔細聽了一下裏麵的片段。
趙如陸承寒所說,雖然這段錄音筆隻記錄了其中的一個片段,並不是整件事情的全貌,但至少從這個片段中已經可以明確得知,躺在地上的這個男人確實打算對這個小姑娘圖謀不軌,而且事情的性質非常惡劣。
值班的警察聽得臉色十分難看,要不是必須弄清楚事情經過,他都不想把這段錄音聽到最後,畢竟這極有可能對受到傷害的小姑娘造成二次傷害。
宋晚也很配合,適時地露出驚恐惶然的表情,看到警察更加憤怒了。
他彎腰解開了錢輝身上的繩子,又拿掉了他嘴裏的抹布,正要嚴辭訓斥對方,卻聽錢輝情緒激動地道:“他說謊!他說的全都是假的!警察同誌,你千萬不能相信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