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天逸是吃錯『藥』了嗎?
他從前的動作,從來都如洪水猛獸,粗暴異常的,何時這樣,這樣柔情蜜意過。
“嚇呆了?”男人低沉喑啞的聲音,含著一股別樣的誘『惑』之意,說著竟然又連連啄了她好幾口,每次都是一觸及分,帶起酥麻的癢意。
柳拂隻覺得整個嘴巴都麻的隻會顫抖,都說不出完整的話了:“你……我懷孕了!”
所以不能行禽獸之事啊!蕭天逸頓了半晌,湊到她耳邊用氣聲道:“休得匡我,我知道隻要輕些……”
柳拂霎時間隻羞得麵無人『色』,瞪著雙眸都不知道反應了。
他竟然比她這個醫者還知道的清楚,還有那些都是什麼花花腸子,真是太不知恥了。
“閉上眼睛。”男人又輕笑幾聲,竟然一手輕輕遮蓋她雙眸,從她鼻尖輕吻,直到唇間留戀輾轉。這樣溫柔的蕭天逸,讓柳拂無意識地輕哼出聲。
索『性』咬牙強忍,卻被溫柔地吞噬,耳邊笑意柔緩,“不要強忍,我喜歡聽你的聲音。”
一夜春宵,她雖疲累,卻並不覺得如往常般精疲力竭。或許是因為心中生發的柔軟暖意,亦或者是因為徹夜耳邊輕聲細語。
柳拂睜開眼眸就見巧兒湊得極盡的笑臉,她嚇得一跳,差點失聲叫出,方開口就覺嗓子喑啞。
巧兒笑的更深,“小姐,你醒了,來,先喝口水。”就這巧兒的手喝水,起身時,身上衣衫整潔,一瞬呆滯。
怎麼?
巧兒見狀,立刻會意,捂著嘴笑的可惡:“小姐,昨夜可是王爺親自伺候您沐浴更衣的呢。”
如果有地洞,她真的會毫不猶豫地鑽進去!將臉埋進被子裏,她不肯抬頭,突然聞到那上麵似乎還有一些熟悉的氣味,頓時連臉也羞紅了。
“哎呀,小姐,快起來吧!”巧兒知機,幹脆不再打趣柳拂,隻說,“今兒大總管總算不送那什麼『藥』膳湯了,從今往後,您就不會再挨餓了。”
說著眼眶紅了紅,柳拂見狀,方才還懵懂的心緒立刻平穩下來:“巧兒,讓你跟著我受苦了。”
巧兒搖頭:“不會,隻要是跟著小姐您,怎樣苦奴婢都願意。奴婢隻是,看不得您受苦。”說到此,又含笑,“幸好王爺待小姐,還是有些情分的,都說母憑子貴,小姐您啊,定要好好保護好小少爺,這以後日子啊,才能好過一些。”
柳拂一怔,下意識伸手撫『摸』平坦的腹部,心中重新蒙上一層陰影。
這個孩子,是她的孩子啊,母憑子貴嗎?她想起昨夜蕭天逸的與往常不同,心中有了一瞬間的遐想,若是能這樣過一輩子,是不是也不至於太過淒慘?
這個想法如同電光閃現,一瞬間就消失了幹淨。
“小姐,您快看啊。”柳拂正在窗下看一本集注,耳邊由遠及近,是巧兒欣喜的聲音。她頭都未抬,淺笑盈盈道,“有什麼好事?你竟然這麼開心。”
“好事,當然是好事啊。”巧兒疾步走進來,後頭竟然還有一連串腳步聲。
柳拂抬頭去看,不禁一下發怔。隻見一行侍俾小廝尾隨管家進來,各個手上或抬或搬著各樣琳琅東西。
管家圓融臉蛋笑盈盈上前,“柳側妃,這些可都是王爺親自吩咐下來賞賜給您的。平日都是皇宮內務府裏皇上賜下的好物,日積月累也就那麼些,王爺一句話,小的就幾乎全拿了過來,您看看。”
慢慢將手中書卷放下,柳拂呆愣愣望著那些好東西,不知道該如何反應了。
蕭天逸這是什麼意思呢?難道就因為她身懷有孕,所以就格外優待了?
母憑子貴,原是如此?
“小姐,您看啊,這麼多好布料呢,咱們正好可以先為小世子小郡主做些衣裳鞋子。”巧兒就像興奮起來的晨間鳥雀,嘰嘰喳喳地在那些箱櫃之間回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