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關進柴房(1 / 2)

“夠了!”陡然一聲爆喝,鎮住全場,蕭天逸淩厲視線掃過三人,最後直直凝向她,“你說,這是怎麼回事?”

柳拂渾身一僵,觸到那冷電一般視線,不可遏製地覺得熟悉。對了,三年前那一次,他也是這樣質問過她。

質問了她,最後也一樣不信她……

委屈夾雜茫然在心頭翻攪,她木著臉,雙拳緊攥,輕聲說道:“若我說,這些都與我無關,也都不是我做的,你相信嗎?”

相信嗎?

她倔強地昂頭與男人對視,神情冷漠,暗含譏諷,不再有當場一絲一毫的怯弱:“蕭天逸,你還是不信的吧。”

男人暗黑瞳眸一瞬緊縮,渾身氣勢變得更加犀利可怕,似乎被柳拂一番言行激怒。

巧兒心驚,幹脆跪地哭著求道:“王爺明察,我家娘娘一直都是深居簡出的,根本不可能想著背叛您。這奴才心黑口惡,是前些日子才送進來伺候的。他定是受人指使,故意誣陷的我家娘娘……”

“來人!”蕭天逸卻突然爆喝,屋門哐啷被撞開,數道人影強進來,“將巧兒與青玉,壓入死牢!至於柳側妃,給本王關進柴房!”

護院上前捉拿呆若木雞的三人。

“小姐!”巧兒雙臂被扭向身後,劇痛之下慌『亂』回身,朝柳拂哭喊。

關進死牢啊,那樣一個有去無回的地方,去了豈不是隻有死路一條。

“巧兒!不要!”柳拂終於慌『亂』了,上前抓住巧兒,不讓護衛拖走,“蕭天逸,一人做事一人當,這件事本與巧兒無關,你衝著我來便罷,何故為難一介婢女。”

蕭天逸陰森森麵目泛起一絲森冷笑意,盯著柳拂憤恨的神情,啟唇聲無起伏道:“你不是說本王不會信你嗎?你說對了,本王為何信你!你這樣一個心機深沉,手段層出的女子,又有什麼資格叫人相信!”

柳拂咬緊嘴唇,臉『色』慘白無比,即便已經過三年,再度聽到這樣的話,她心中還是會升起剜肉一般蝕骨疼意。

“至於婢女,主子犯錯,婢女隻會包庇以致欺瞞本王。此等賤婢,留著恐怕會汙了本王的眼睛。如此還不如,”蕭天逸雙手後背,二字冷冷吐出口,“殺了。”

柳拂呼吸微窒,愣神間,巧兒已被拉出她的懷抱。她大驚,心中焦急,眼淚便控製不住洶湧而出:“巧兒,不要,不要殺她,這不是她的錯!都是我的錯,是我的錯!蕭天逸,你放過她罷!”

巧兒也流淚驚懼,拉扯間拚命往回看自家小姐,語聲悲愴:“小姐,往後巧兒不能伺候您了,您一定要好好的。”

“不,不,不要,巧兒你不要走。”若說這麼多年,還有誰是一直陪在她身邊的,到如今,也隻有巧兒一個了。爹和娘已經去了,哥哥又不知所蹤,君易也……走了……現在就連巧兒,也要離她而去了嗎?

巧兒呼喚的聲音漸漸消失,她手緊緊捂住劇痛心口,眼淚大滴大滴掉下,即便張開嘴,也吸不進任何氣息。她模模糊糊地想著,終於,她的身邊,再也無人留下了……

清晨幾縷晨光,透過木板之間的縫隙照『射』進來,為屋中一切事物都度了一層柔柔的金邊。此刻是一日之中,最為安寧靜謐的時刻。而這偏安一隅,更是仿佛與世隔絕一般,靜謐無比。

“唔……”柳拂慢慢睜眼,入目所及,是一頂結了蛛網的屋頂。

這裏是哪兒?

她又怎會在這兒?

她癡癡地躺在地上,任由光線在眼前晃動。

倏忽一聲瓷器摩擦地麵的聲音,柳拂轉頭,隻聽見屋門外鎖頭相撞聲響,眼神所及,是地麵一碗白飯青菜。

原來,她已經被丟進柴房了。

那巧兒……慢慢閉目,她忍不住眼角淚水汩汩而流。慢慢的,她哽咽出聲,全身蜷縮成一團,哭到最後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