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天逸身形一陣飄忽,極快地閃到她身後,將她攬進懷中,道:“這是影七,負責我在府中的安危。你告訴她,那一晚的情形。”後麵一句乃是對影衛所說。
“是,啟稟柳側妃,那一晚王爺雖然醉酒,但是王爺確實對除您以外的女子沒有興趣。王爺醉酒後就睡了過去,是王妃故意……躺在王爺身邊,造成兩人同房的假象。”
影衛說完,不等柳拂反應,就一個翻身不知道藏到了屋子的哪一個地方。
“現在信了嗎?”蕭天逸將下巴擱在她頭頂,漫不經心發問,“試問我沒有碰過她,她又怎會懷孕。若有,那也不是我的。”
眼眸微眯,怪就怪蘇風暖愚蠢,以為這樣就能鞏固在王府中的地位。厭惡的神『色』一閃而過,他此生最是厭惡那些耍盡心機之輩,以前他就因此誤會柳拂也是此類人,所以才會對她極為厭惡……
收攏思緒,蕭天逸發現懷中人兒已經很久都沒有反應。一時奇怪,側身探看,隻見懷中人臉『色』漲紅,不由怪問:“拂兒,你怎麼了?”
“你……”柳拂結結巴巴的,幾乎連話也說不清楚,“他連你同房都在,那豈不是每次我們……我們……”
蕭天逸一怔,原來柳拂在意的是這個。他挑起一邊眉『毛』,嘴角勾起斜斜笑容,雙手摟住那小蠻腰就往榻上帶,春宵一夜值千金,蕭天逸讓柳拂無心想它,沉醉其中。
蘇風暖醒來時發現自己回到了丞相府,看到眼前神情複雜的爹爹娘親,她一瞬心中湧起不好預感,再聽完秋月哭啼啼將事情道出,她一時氣血攻心,竟然猛地嘔出一口血來,就此病倒。
她不曾想到,天逸能夠對她如此狠心,竟然說休了她就休了,絲毫不顧及她的顏麵,也不顧及兩人這麼多年的情麵。
當她纏綿病榻時,無數次曾想就這麼一死了之算了,也省的再去麵對淪為天下人笑柄的人生。
丞相夫人每日以淚洗麵,守在她榻前日夜擔憂。丞相心中憋著怒氣,見到榻上臉白如紙的女兒,毅然換上官袍進宮麵聖。
戚風院中,蕭天逸接過她手中玉簪,替她簪在腦後。柳拂麵上仍有嬌羞,蕭天逸卻牽了她起身,慢慢道:“這幾日我們出京去郊遊如何?”
柳拂莫名,但連日在府中呆著也確實倦了,想著出去散散心也好,便點頭同意。
當他們的車架出發,一道聖旨飛進逸王府。蕭福接過聖旨,解釋王爺側妃出府遊玩,不在府中為由送走了安如海。回頭對著聖旨,蕭福搖頭歎息,王爺真是料事如神……
燕京郊外,涼山腳下。蕭天逸與柳拂化身民間公子小姐,一道上山遊寺。天光正好,滿山翠綠,空氣清新,沁人心脾。
柳拂多日來坎坷忐忑的心情,在這般美景下,變得開闊紓解許多。直到眼前偶然略過一道熟悉背影……
一行六人,上到半山腰,看到聽鬆亭便停下歇息。亭子不遠處還有一家茶肆,侍衛們拿出府中帶的糕點茶水,擺在兩人桌前。
“拂兒,這涼山寺聽說求簽很靈,你們女兒家不是最愛擺弄這些,不如去寺廟中求一簽?”蕭天逸揮退侍衛,親自斟茶推到柳拂手邊。
“好。”柳拂收回遠眺視線,接過茶盞,抿唇笑著點頭,她今日覺得心境開闊,所以十分願意上山求簽。
她想到自己那不知所蹤的兄長,心中盤算上山後,去為兄長求一隻平安簽。
眼角餘光突然閃過一道熟悉背影,她驚得起身看去,隻見一道襤褸身影,極快的消失在上山的人群之中。
看到她突然的動作,蕭天逸頓住喝茶的動作,順著她的視線看去,隻見上山人眾,並沒有什麼奇特的,不免問:“拂兒,怎麼了?可是見著了熟人?”
柳拂心中微驚,立刻搖頭否認,“不,可能隻是我認錯了人。”嘴上雖然如此說,但她坐下的動作變得十分緩慢,人也恍恍惚惚的,變得很漫不經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