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天昀,你弑君篡位,該死!”
被迫跪在地上,蕭天昀絲毫不懼反倒昂頭冷笑,“是嗎?你覺得你贏了?”突然從袖中滑出匕首,刀鋒迅疾『射』向蕭天逸麵門。
蕭天逸為避開,隻能後退。也正是這個空檔,蕭天昀起身張口吹哨。
都城大都督李克陽帶著都城守衛軍,應聲破門而入。
李克陽手底下掌管二十萬都城守衛軍,此刻出現,恐怕外麵廝殺的禁衛軍已經被鎮壓。
想到這一點,蕭天逸眼神一沉,盯著蕭天昀慢慢走到李克陽身邊,冷冷道:“李將軍,本王敬你忠君職守,乃是我大楚不可多得之良將。不想如今你卻淪為『亂』臣賊子,為人所不恥!”
李克陽眼『色』微變,手按腰間佩劍,不曾動作。倒是蕭天昀嗤聲一笑,傲然道:“一朝天子一朝臣,李將軍不過識時務罷了。四弟,你還是別再耍嘴皮子了,若是現在束手就擒,興許二哥我還能與你留個全屍!”越說道後麵,殘酷肅殺之意盡顯。
蕭天逸咬牙,明白今日事無論如何也躲不過一死了。可父皇怎能枉死,側眸看見那一片寂靜無聲的鮮紅,剛才的場景似乎仍舊曆曆在目。
他隻是看淡人世,不代表他沒有心沒有情。
突然,他身形如電往蕭天昀所在『射』去,“我若要死,也要你為父皇償命!”
他這拚命一擊幾乎讓人來不及反應,蕭天昀急閃之下仍舊被刺穿肩胛,一時驚懼倒地,麵『色』慘白如紙。
皇後尖叫,撲上來抱住蕭天昀,大聲呼喝:“李將軍,你還不動手殺了他!”
李克陽卻動都不動,隻盯著被團團圍住的蕭天逸,靜默如岩石。
“李將軍,你是聾了嗎?還不快殺了他,殺了他!”皇後看到眼前佇立不動,猶如磐石般靜默的李克陽,心裏泛起強烈的不安感。
蕭天逸握緊寒光劍,黝黑眸子沉沉凝望眼前征戰沙場多年的男人,俊美麵容如有寒霜籠罩。
李克陽漠然瞥了皇後一眼,一手按住劍柄,終於沉聲開口:“來人,逸王離王與皇後私相勾結,意圖『逼』宮,其弑君篡位,罪惡滔天,還不速速捉拿!”
一句話,叫三人嘩然變『色』。
“李將軍,你這話是何意?”蕭天逸按住汩汩流血的傷口,咬牙恨恨盯著李克陽,沉聲發問。
“就是字麵上的意思,怎麼,離王您聽不明白?”一聲溫潤含笑的聲音,陡然平地而起。
聽到這聲音,蕭天逸渾身僵硬。
原因無他,隻因為他覺得這聲音是如此熟悉。
漠然抬眸,望著那負手步入殿堂,越過遍地地重疊屍體,卻步履輕盈猶如逛著自己後花園的溫潤男子。
鳳君易!
他不是死了嗎?
眼眸輕轉,見到他旁邊跟隨而入的那張熟悉剛毅麵目時,他眼眸撐大,柳蔚!
又是一個明明已經死了,卻沒有死的人!
柳蔚麵目英俊剛毅,眉如刀鋒斜飛入鬢,雙唇緊抿冷酷無情。似乎察覺到鎖在身上的視線,抬眸望過來,與他四目相對的一瞬,爆發出驚人的憎恨情緒。
見到這樣恨不得飲血啖肉的眼神,蕭天逸心神微凜,呼吸一窒。
他仇恨他……
“鳳君易,是你!你想幹什麼?”麵對這樣的巨變,皇後鳳目聲威地盯著來人,陰測測地問道。
“幹什麼?”鳳君易淡淡然瞥了皇後一眼,眼『色』微沉,道,“我隻是來取走本該屬於我的東西罷了!李將軍,還不將這些『亂』臣賊子灌入宗人府,聽後審問!”
“鳳君易,你非皇族,有什麼資格關押我等!”蕭天昀不甘喝問。
“皇族?誰說我不是呢。”鳳君易一句話輕飄若雪,卻鎮住幾人的心。讓他們目瞪口呆。
鳳君易是皇族?怎麼可能!
“是!”一直都沉默如山的李克陽,這一刻竟然沉聲應諾,聞聲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