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誌成打定主意,立馬高聲說道:“去皇宮。”
車外馬夫驚訝,不是剛從皇宮出來嗎?怎麼此時又要回去,當真是奇怪的緊,不過他不敢多言,聽聞吩咐調轉馬頭向著皇宮駛去。
蘇誌成與蕭天逸因為觸怒了景玉,雖然得了柳拂求情,沒受什麼大的責罰,但卻早早的從宴席退了出來,所以此時皇宮內為漢國太子景玉的接風宴依然還在舉行。
他一路暢通無阻地進了宮,又直直地朝著宴席而來,心中激動不已,一想到待會兒會做的舉動,再一想到柳拂會驚慌失措、痛不欲生的臉,他心底一陣暢快,連腳步也順暢起來,腳底生風,走的飛快,不多時便已經走到了宴席入口。
正了正臉『色』,蘇誌成恢複了翩翩少年的模樣,這才向宴席中心的身影風君易走去。
眼看著蘇誌成去而複返,風君易心中不喜,直接表現在了臉上,看向他的眼神也是明顯的不耐煩,居然在眾目睽睽之下對拂兒大加詆毀,該死!
“皇上,微臣有要事急需向皇上回稟。”
“愛卿,此時是為了迎接太子殿下而舉辦的接風宴,有何事明日再談。”風君易嗓音冷淡,看著蘇誌成,似笑非笑。
“請皇上體恤,此事事關江山社稷,需……”蘇誌成連忙急急說道,但說到一半便被太監尖細的嗓音驚到。
“有刺客,保護皇上。”
宴席頓時『亂』轟轟一片,宴席入口處一片黑衣身形站立,一派刺客打扮,隻見他們身形敏捷,一路走來,從不留情,一招斃命。
有侍衛匆匆守在風君易和景玉身前,也護住了被景玉拉到身後的柳拂,隻可憐了滿堂的文武大臣,紛紛都尋找著遮蔽物,躲藏起來,禁衛軍聽到聲響匆匆趕來,與場中的刺客廝殺一片。
陳太後是後來出席,此時她麵『色』發白,牙關忍不住哆嗦了兩下,雖然她自認為自己心狠手辣,但真正麵對『性』命攸關之時,她還是忍不住白了臉,精致的妝容也如瓷器一般破裂開來。
眼見禁衛軍人數越來越多,刺客首領明顯慌了神,於是乎,眼神向某處一凝,身形翻轉,手中大刀直直地朝著那道身影刺去,渾不在意自己所受傷痛,殺敵一千,自損八百!
“啊……”看著身影襲來,陳太後尖叫一聲,嚇得花容失『色』。
但刀在陳太後身前停了下來,黑衣刺客順著刀望過去,隻見風君易握住刀尖,那刀便生生停在了半空中,沒有向前一步。
風君易手掌有鮮血溢了下來,掉在地上,鮮紅刺眼。
於是下一刻,風君易施展身形,刺客明顯不敵,三兩下便被製住了,被捆綁在地上。
陳太後經曆一驚一詐,好在關鍵時刻風君易出了手保住了她的『性』命,眼見自己毫發無傷,她忍不住笑了起來。
柳拂一直在冷眼旁觀,刺客要對付的人不是其他人,明明白白地朝著陳太後而去,所以對他們的刺殺力度明顯很小,對付起來毫不費力。
但此時她卻皺了皺眉頭,眼瞧著風君易受傷,做母親的不是應該上前詢問一番嗎?怎的陳太後卻一副劫後餘生的慶幸,恍惚到連風君易的傷勢也忽略不理?
刺殺不一會兒便被壓了下來,風君易的傷已經趁著空閑時間包紮好了,此時的宴席狼藉一片,他端坐在主位上,麵『色』鐵青,麵前押著刺客首領。
滿朝文武大臣散盡,陳太後也回宮歇息,隻留下風君易景玉三人依舊還在。
“臣救駕來遲,還請皇上責罰。”李克陽上前一步跪倒在地自請罪責。
“愛卿多禮了,與愛卿並無關係,還請快快起身。”風君易對於這個禁衛軍首領還是禮數周全。
李克陽領命,起了身,彙報著此次刺殺的情況:“最後死傷五名官員,其中有蘇家公子蘇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