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你能解毒?”黃奕聽聞侍衛的稟告匆匆跑到了府門前,隻見一位麵容端正的公子正站立在階梯前,淡然處之。
他有些不相信,所以他皺起了眉頭,細細打量了一番,心下慢慢有了判斷,此人雖然麵容普通,但身形卻是極好,此時聽聞他的問話便抬起了頭回望。
“正是。”柳拂聲音淡淡的,進退有度。
“那便請公子進來吧。”黃奕心中雖然懷疑,但此時蕭天逸昏『迷』不清,他們已經無計可施,隻好死馬當作活馬醫。
柳拂頓時微微頷首,腳步輕啟便跟著黃奕身後走進了這巍峨的城主府,一路畫廊穿過,黃奕將她帶到了後院。
“請公子見諒,在下想搜查一番。”黃奕臉『色』有些不自在的羞愧,的確,明明是來為主子解毒的,但卻不能盡信,畢竟昨日的刺殺曆曆在目,這新悅城不知有多少人想要混進城主府來。
柳拂臉上閃過一絲羞惱,她易容為男子,但卻不是真的男子,怎能讓男子這般搜身?
於是她開口說道:“公子,搜身可以,但能為在下尋一丫鬟過來嗎?我們兩個大男人實在是有辱視聽。”
她特意說兩個大男人,黃奕也羞愧難當,連忙去找了丫鬟前來,卻沒有搜查到什麼,這才向著房間走去。
柳拂一進門便聞到一股酒氣在房間裏麵縈繞不散,她皺了眉,想必是此人整日在房間飲酒吧,不過她隻是負責前來解毒,對主子如何不發表評論。
有白衣男子躺在床上,薄唇抿成一條直線,臉上帶著紫漲,明顯是中了劇毒,柳拂當下一愣,怎麼又是中毒?
她暗自歎了口氣,希望不是難解之毒,若是難解的話隻怕又要自己放血救治了。
“公子,還請你診治。”
身後傳來催促聲,柳拂回了神上前,搭上了脈,微微闔上了眼,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
半晌,柳拂雙眼猛地睜開,震動不已,這毒?
她眼中閃過複雜,這毒她隻在蕭天逸身上看到過,而此前自己欲和風君易一走了之,傳來消息說蕭天逸毒發危在旦夕,她便不顧一切地回到了那個牢籠,回到了他的身邊。
最後她用了自己的血再加上『藥』浴為他解毒。
“公子,如何?可能解?”黃奕見柳拂眼中凝重,連忙上前問道。
她收斂了神情,鄭重說道:“此毒毒辣,但也不是不能解,還請公子幫我準備一些東西再加一些『藥』材,我會盡全力搭救。”
黃奕驚喜不已,但馬上眼神複雜的望著她,“公子可是真的能解?”
柳拂點頭,手下已經有了動作,她很快的寫下了『藥』方,將它遞給黃奕,神情不似作假,麵目鎮定自若。
“你去幫我準備這些,熬成『藥』湯送進來。”頓了頓,接著又說道:“還有到他清醒之前,這間房屋不準任何人進來。”
黃奕皺眉,納悶問道:“那有何人伺候主子?”
柳拂便伸手指了指自己,“我。”她坦然答道。
黃奕欲言又止,手裏攥著『藥』方,沒有動作。
“你放心,我不會對他怎樣,再者他這毒已經攻入心脈,若是我不前來解毒,他也必死無疑,若是我想害他,大可不必揭下告示相救。”柳拂已經開始做著自己的準備卻見身後之人沒有動靜,她很好脾氣的解釋。
黃奕臉上一紅,對自己的不信任羞愧,於是他行了一禮,便退出了房間,急衝衝地去準備『藥』浴。
房屋內隻餘下兩人,柳拂為自己打了一口氣,這才上前為男子解開衣裳,手指不經意之間觸碰到了他的體魄,她忍不住手指一顫。
嘴裏念叨著“非禮勿視”,柳拂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男子的外套脫了下來,隻餘一件褻衣留在身上。
她微微有些冒汗,這才上前查看這傳言中城主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