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京城屹立數百年,作為天子腳下和一國的政治文化中心,它到處散發著曆史氣息,這座城樓也抵擋過多少次的外敵入侵,但卻很好的保存了下來,滿目瘡痍但卻依舊屹立不倒,柳拂騎馬佇立在城牆下,抬頭仰望。
眼裏有微微的酸意,京城,她又回來了。
身後有人驅馬上前與她並立,自從羅曉率領的雲龍親衛顯現,蕭天逸便舍棄了馬車,改換乘馬。
“秋亮公子來過燕京嗎?”蕭天逸問道,側過頭詢問柳拂。
“來過。”柳拂連忙收斂了神『色』,她不能『露』出馬腳來,於是她收回了視線低聲回答道。
蕭天逸點了點頭,“我也來過,燕京城一切都那麼『迷』人,讓人想忘都忘不了。”似感慨似陳述,他的眸子帶著一絲向往。
柳拂就直直望著他,身後的景象消失,她的眼裏隻餘下一個蕭天逸。
她是有些緊張的,再次回到燕京城,這裏有她尚存的親人,有她過往的記憶,無論美好的,亦或者是殘酷的,她都還記著。
但那些對自己而言已經沒那麼重要。
現如今她過的很自由,隻是有些擔憂蕭天逸,他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他來燕京城絕不僅僅隻是為了慶祝一事,他要做的事情很多,但事情一定會很凶險。
“城主……”柳拂想開口說道,城樓便湧出了一對官兵,為首之人戴官帽,穿著藏紅『色』外袍,赫然一副官像。
“恭迎新悅城主。”來人一躬身行禮,麵『色』恭敬卻又不諂媚,是個正直做事的官員,蕭天逸想,的確,若是不正直,又怎麼會被派遣來迎接自己一個城主?
這可是吃力不討好的事。
“大人請起。”蕭天逸虛扶一把,不置可否。
蕭天逸沒有問這人是如何知道自己何時進京,想必是有眼線隨時觀察吧。
“城主一路趕來,舟車勞頓,下官已經安排好了客棧,還請城主前往客棧稍作休息,皇上今夜設宴款待各位城主,還請城主不要缺席。”說完那官員讓開了身子示意蕭天逸一行人前行。
設宴款待?風君易?
柳拂抓緊了繩子,身子一僵,蕭天逸看了一眼,心下了然,心底也一陣暖流湧過,拂兒這是在為自己擔心嗎?
他轉過身對著那人道了聲謝,便驅馬進了城,柳拂也跟著上了前。
燕京城依舊繁華,從城門進入,再轉過幾條大道,柳拂便來到了客棧,她臉『色』有些慘淡蒼白。
有人敲門進了房屋,是蕭天逸。
“秋亮公子在城外好像有話要說,但被那官員打斷了,所以我找了過來,怕你有什麼要緊事,有什麼事就在這裏說吧。”蕭天逸麵『色』柔和的說道,一雙眼睛盯著柳拂。
柳拂不知怎麼開口,她想讓蕭天逸退回新悅城,但她卻沒有立場去講這件事。
她的臉『色』煞白一片,看起來極為不舒服。
“公子可是身體不舒服?今夜進宮赴宴,公子可以不用去。”良久,蕭天逸沒有得到柳拂的回答,他看著她的臉『色』,以及她的欲言又止就已經知道她的擔憂所以他開了口。
“不行。”柳拂高聲拒絕,“今夜的宴席還請城主帶上我。”
蕭天逸有些氣惱,他本就不想拂兒再出現在風君易眼前,但看柳拂這麼堅決的模樣,他想立馬拒絕,看著柳拂的臉『色』,他卻還是忍不下心來。
“我去能夠幫助城主。”柳拂篤定地說道,眼神亮晶晶的,帶著希冀。
蕭天逸聽聞此話就有些詫異,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隨即同意了。
到了時辰,柳拂換上一身藏青『色』衣袍,為了不讓自己顯得尤其瘦弱,她特意在內裏墊了細軟,看起來效果很好,不至於讓人起疑。
蕭天逸已經等在了客棧大堂,唯有若寧還沒有下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