召仁宮,蕭天逸一腳踢開了房門,他懷抱著柳拂回到了召仁宮,將柳拂輕柔地放置在床榻上,又拿到『藥』箱手忙腳『亂』地尋找。
柳拂處理好自己的傷口輕聲說道:“那個白玉瓷瓶拿給我吧。”
蕭天逸這才拿起那被自己擱置一旁的瓷瓶到了床榻前,將它遞給了柳拂。
柳拂就在蕭天逸的注視下敷好了『藥』,鮮血止住了,隻留下一道口子觸目驚心,蕭天逸此時身形依舊繃緊著,後背僵直。
“城主,多謝相救。”柳拂是真心實意的道謝,目光似秋水般清澈。
蕭天逸握緊了拳頭,都是他,是他將拂兒置入了險境,如果說他與其他兩位城主的合作是迫不得已,那麼現在就是他自己下定了決心。
他壓抑著自己的情感低聲說道:“是我讓公子置身險境,公子不用多禮。”聲音滿是苦澀,如同口入黃連一般。
柳拂被脖頸上的疼痛吸引了注意力,倒也沒察覺蕭天逸的嗓音有什麼特別,突然她像是想到了什麼,臉『色』猛的一變,急急坐直了身子。
“城主,皇上,你要小心皇上。”神情凝重,柳拂一把抓住了蕭天逸的衣袖,剛剛在冷宮,她是親耳聽見若寧和風君易的聲音,想來就是他們綁架了自己,不過若寧是蕭天逸自己帶過宮來的,也算他的紅顏知己,所以她並沒有說出若寧,隻是心中卻微微有酸澀的味道上湧。
蕭天逸點點頭,表示自己明白。
柳拂這才放鬆下來,身形也跟著鬆懈了,蕭天逸知道提防,那就足夠了。
“你別管這些,先養好你自己的傷。”蕭天逸沉聲說道,聲音裏有怒氣。
柳拂卻心下存疑,他有什麼好生氣的?哦,也對,自己明麵上還算是蕭天逸的人,風君易這麼不顧後果的綁架了自己,不就是在打蕭天逸的臉嗎?
柳拂乖巧點頭,看著蕭天逸出了房間,困意湧了上來,便倒在床上睡了過去。
月華如練,柳拂睡的香甜,均勻的呼吸聲傳來,蕭天逸就輕手輕腳的靠近了床榻,目光柔和起來,連眉眼都如畫一般。
良久,他走出了房門,身後有身影跟著上前。
“主子。”孫廉恒恭聲叫道,眉眼之中滿是詫異,這秋亮公子究竟是何人?怎麼會引得主子如此在意?
“廉恒,去幫我給羅卓和趙果傳信,他們的提議我同意了。”
聲音發狠,蕭天逸的眸子如同獵豹一般,凶狠攝人。
清晨鳥鳴聲襲來,柳拂『迷』蒙的睜開眼,有些不知自己身在何處,她隻覺得自己腦中漿糊一般,隻差攪拌均勻了。
身形一動,她忍不住冷嘶一口氣,全身碾壓一般的疼,她這才注意到自己手腕和腳腕上的傷痕,不由歎息起來。
與之同時還有人和柳拂一樣發出了一聲歎息,若寧坐在桌前,心虛不已,她是剛剛回到召仁宮的,一路避開了蕭天逸和其他人的視線,直直地回到自己的房間。
仔細看來,她有些狼狽,衣衫雖然穿戴整齊但卻有些皺巴,發絲也有些淩『亂』,她是偷偷跑回來的,從風君易的身邊跑回來。
回想起昨夜的一晚,她隻覺臉上如有火燒一般,漸漸發燙發熱,似要將她整個人燃燒起來。
但就在她一臉羞澀之際,房門被人一把推了開來,有身影大闊步踏了進來,她嚇了一跳,情不自禁的向後兩步站了起來,神情害怕。
“城……城主。”她結巴著開了口叫道。
蕭天逸冷著一張臉,如同敷了寒霜,隻一眼便叫若寧覺得自己如墜冰淵,半分不敢動彈,她被蕭天逸的眼神嚇的不敢出聲。
“昨夜去了哪裏?”蕭天逸連嗓音都是冰冷的,若寧心下一跳,以為蕭天逸知道了自己與風君易一整夜的相處,心中一慌。
“城主,我……我是受脅迫的,若寧喜歡的是你,隻是皇上他強迫我……我隻是一名弱女子,所以我……”若寧連忙上前,淚眼婆娑哭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