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拂還在怔愣之時,已經有侍衛聽見命令上前扣住了她,她掙脫不開,看向一旁正得意的若寧。
“娘娘,不知在下偷了什麼東西,還請娘娘明察。”柳拂沉思一瞬開了口,眼睛直視若寧,眼中有著詰問,但若寧卻不理睬這樣的眼神,徑直走到了她身前。
一把從她腰際拿出一枚玉佩,大大方方地將玉佩展現在眾人麵前,柳拂臉『色』一白,這不是自己的,可卻出現在自己身上,這是栽贓陷害,而動手的人便是眼前這高高在上的女人。
“秋亮公子,這枚玉佩是皇上賜給本宮的,這枚玉佩對本宮而言意義深遠,你就算是看上了它也不應該偷『摸』著想要得到它,要不是本宮在意,恐怕公子將這玉佩拿出房間,那才真的是死無對證了。”
若寧搖著頭像是滿臉惋惜地說道,剛剛在看見柳拂第一眼時,她就想著要怎麼處置她,手指剛好觸『摸』到腰間的玉佩,於是她計上心來,滿臉笑意的接近了這個自己怨恨的女人。
“我沒有偷娘娘的玉佩,還請娘娘明察。”柳拂沉聲說道。
“明察?這玉佩是本宮心愛之物,從不離身,若是秋亮公子說自己是無辜的,那便請公子說一說這玉佩為何會在公子身上搜出?”
若寧明顯變了臉,她厲聲喝道。
柳拂這才知道剛剛若寧的靠近是為何,原來為的是栽贓自己,可是她還是不知何處得罪了若寧,竟然值得她三番五次針對自己。
“公子沒有辯解,想必也是知道自己所犯的過錯了,那麼本宮身為後宮妃嬪,管教宮中竊賊也是理所應當的,來人,秋亮公子偷竊本宮重物,拖出去杖打二十大板。”
柳拂臉『色』慘白,她看了一眼得意的若寧,便知道這個女人是要置自己於死地了,可她卻無從辯解,因為這個玉佩的確是從自己身上『摸』出來的。
宮人們很快就在院落裏準備好,臨近中午的陽光有些刺眼,柳拂就這麼被困在木板上。
她看見了若寧猙獰的笑容,身旁宮人的麵無表情,看見了宮人手中的木板,正要朝著她自己而來。
她不是沒有受過此刑,她剛剛作為柳側妃嫁於蕭天逸的第二天,便和自己的丫鬟一同受到了身為正妃的蘇鳳暖的責難。
木板落下,柳拂痛哼一聲,緊緊抓住了身下的木凳,指節都握的泛了白,五官皺在一起,額角也立刻有薄汗冒出。
第二板子緊接著落下,柳拂隻覺得自己後背已然沒了知覺,但她卻沒有開口求饒,依舊咬著牙關不發一言。
隻要熬過去便好,這樣想著,柳拂便覺得身後的施罰沒那麼難熬,日頭漸漸毒辣起來,柳拂暗自數著,這便是最後一板子了。
木板落在柳拂身上,卻突然斷裂開來,可見行刑之人用了多大的力氣。
柳拂額間已是大汗淋漓,目光也開始有些渙散,隻覺得自己眼前冒了金光,看什麼都是左右搖擺不定。
“這就打完了?也好,讓秋亮公子長個記『性』。”若寧的聲音在柳拂耳邊響起,卻帶起嗡嗡的雜音。
柳拂掙紮著踉蹌起身,後背卻火辣辣的疼痛,她一用力,眼前一陣黑暗,再也受不住的倒向一旁。
暈倒前,她恍惚看見一道熟悉的身影急切的衝了過來。
“太醫,究竟如何?”蕭天逸沉聲發問,嗓音裏有他自己也沒察覺的顫抖。
“回稟城主,秋亮公子被杖打二十大板,這後背倒是小事,等著上了『藥』傷口結疤便無大礙,隻是這內髒受損,需得好生靜養才行,而且秋公子怕是會持續高燒,就怕高燒過後會留下什麼後遺症,這個微臣也說不清楚,不好妄下結論。”
太醫一臉歉意地說道。
蕭天逸滿臉淒楚,他的意思是拂兒會成為呆子嗎?不會的拂兒絕不會成為那般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