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蕭天逸給風君易誤導的方向還沒有製造出來,他便被知道的消息愣在了原地。
“逸城主?”風君易在上方不輕不重的叫道,眉眼之中明顯有不悅。
“是。”蕭天逸連忙回神拱手施禮,但臉上卻毫無歉意,頓了頓,他道:“既然羅城主和趙城主先要先行離宮,那不妨我也一道離宮吧。”
風君易冷笑,心想蕭天逸倒是滑頭一個,東城城主和西城城主能離宮是因為他們交出了兵權,所以他才會放任他們離開,而如今他依舊不痛不癢的應付自己,他又怎能放任蕭天逸出宮?
“這個不急,羅城主和趙城主之所以想要先行出宮是想念他們的家人,早些出宮自然可以早點見到家人,而逸城主不同,我可是知道逸城主尚未娶親,也尚無長輩,所以大可不必著急出宮。”
風君易推脫,擺明了是不得兵權不放人的樣子。
蕭天逸抿了唇,不發一言,原以為自己推出了寶藏的消息風君易會推遲收回兵權,可沒想到他到底還是『逼』迫了。
想到這裏,他看向避讓一旁的羅卓和趙果,兩人臉上都有深深的內疚以及歉意,想來是風君易手上的家人出了事,這兩人便隻有脅從的地步。
“說到娶親,逸城主尚未娶親,朕倒有一個好主意,不妨將京城的大家閨秀都請到宮中,讓逸城主親自挑選,郎情妾意,如此才算一道佳話。”風君易似乎是越說越有勁,不待蕭天逸拒絕便吩咐了下去:“來人,讓寧妃準備宮宴。”
如此蕭天逸連拒絕的機會也被剝奪了。
風君易的動作很快,第二日,皇上宴請京城大家閨秀,大家心中都有狐疑,以為是風君易自己要選秀,所以京城大家閨秀紛紛梳妝打扮一番才進宮。
宴席擺在禦花園,柳拂和蕭天逸是最後才來,結果一抬眼便看見了姹紫嫣紅一片,禦花園裏環肥燕瘦,當真是『亂』花漸欲『迷』人眼。
柳拂悄悄去瞧蕭天逸的神情,結果什麼也沒看出來,就隻看見他麵不改『色』,從容不迫的走向那抹明黃『色』身影。
“城主應當自罰,居然讓佳人等候多時。”風君易笑著說道,但一雙眼眸卻不帶笑意。
“微臣自知理虧,所以這三杯酒水微臣先幹為敬。”蕭天逸微笑說道,隨即拿起桌上酒杯一仰而盡,身後宮人連忙斟酒,如此三下,蕭天逸仍舊是淡然的表情。
“既然城主已經自罰,那朕也不好多說,罷了,今日本就是為城主覓的佳人而做的宴席,朕便不『插』手,城主自己瞧著吧。”
說完真像是不管不顧的模樣與坐立一旁的若寧調笑去了。
柳拂目瞪口呆,看樣子,風君易是真想要讓蕭天逸選的美人歸,她皺了皺眉,沒有說話,將目光轉向了場中。
眾位閨秀本來是滿腹的羞怯心思,又是精心打扮一番,此時各個麵若桃花,含羞帶怯,那流光溢彩的眼波不時的流出,所以柳拂看哪哪兒都是嬌媚一片,把這禦花園的百花都給比了下去。
她轉過視線看桌旁的兩人,可惜的是場中的兩人一個正沉醉在溫柔鄉,而另外一個卻對此熟視無睹。
柳拂搖搖頭,當真是暴斂天物,浪費美人兒的心思了。
突然她眼眸一緊,隻見眾多閨秀之中有一綠衣女子,悄聲站立,與周圍的眾人格格不入,臉上並沒有羞怯,隻是定定的看著自己腳尖,不與周圍的人攀談,儼然有些失神的模樣。
柳拂麵上一喜,喉嚨有些發緊,兩個字眼差點要冒出喉嚨。
“你過來一下。”蕭天逸不冷不熱的聲音在柳拂耳側響起。
突如其來的聲音怔住了柳拂,剛剛滿腹的心思頓時收了回去,她連忙低垂著頭,臉上雖然還有吃驚以及欣喜,但她偷偷打望了一眼,暗自慶幸好在無人關注她,倒也沒人發覺出什麼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