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應該如此衝動。”良久,蕭天逸開口說道,聲音還帶著一點兒輕微的怨氣,這女子如此大膽!
柳拂倏然一笑,她從這聲音裏聽出了滿滿的關懷。
“城主放心,皇上需要我替太後解毒,所以我一定會拿到冰葵的。”她信誓旦旦的說道,滿臉都是自信,笑起來猶如午後的太陽能夠暖到蕭天逸的心裏去。
這時候的蕭天逸不知該說些什麼,心裏濃濃的感動讓他想要一把將柳拂攬入懷中,但放置在一旁的手卻忍住沒有動作,一張臉滿是掙紮。
“城主?”柳拂好奇的叫道。
“嗯,既然你有把握處理,那我便放心了,皇上派你留守慈寧宮,你一定要自己注意。”他忍不住關切說道,眼底深處有一點擔憂,卻被他很好的掩藏起來。
柳拂點點頭,“嗯,秋亮明白。”
兩相無言,蕭天逸匆匆告別離開了慈寧宮。
蕭天逸一走,柳拂眼裏的憂愁便顯現了出來,她剛剛對蕭天逸說的信誓旦旦,但看風君易的神情明顯是不會輕易給她冰葵的,所以她要想一個辦法,一個讓風君易無法拒絕的辦法,讓他心甘情願地將冰葵給自己。
柳拂『揉』了『揉』額頭,走向了陳太後所在的床榻。
床榻之上,陳太後臉『色』雖然難看,但長久良好的保養讓她看起來依舊容貌豔麗,皮膚尚且還顯光滑細膩。
柳拂注視著陳太後,心裏慢慢有了一計。
一連半月,柳拂為解陳太後之毒,隻得隨時待命慈寧宮,宮人們知道她是神醫,專為解陳太後的毒,所以並不敢有所怠慢,對她恭敬有禮。
柳拂對待陳太後的毒素有了自己的小心思,陳太後雖然長年累月的積累毒素,身體有了損傷,但卻好在發現及時,且有柳拂親自診治,本可以在半月之內清除毒素,但柳拂卻減緩了『藥』效,所以陳太後的毒素尚未排除幹淨。
陳太後便在這半月裏時不時清醒,時不時昏『迷』過去,總之在這兩種情況下交替變化,風君易雖然也很擔憂,但眼瞧著陳太後精神果然是好了許多,也不敢輕易苛責柳拂,隻吩咐她一定要解了陳太後的毒。
慈寧宮,陳太後膽戰心驚地過了半個月,雖然身體還有毒素,但好在精神好了不少,已經能夠清醒著自己用膳。
這日,陳太後從昏睡中清醒過來,精神明顯好了很多,鳳眼睜開,陳太後便看見了在桌旁坐立喝茶的柳拂,她輕咳了一聲,提醒著柳拂。
“太後,你醒了。”柳拂連忙放下茶杯上前詢問道,神『色』裏有著狡猾的模樣一閃而過。
“嗯。”陳太後起了身半坐在床榻之上,神情模糊不定,於是兩人之間靜謐無言,柳拂也不尷尬,徑自坐立一旁,她相信陳太後會自己忍不住開口的。
“秋涼,你給哀家說說,哀家這毒?”陳太後眼見柳拂不言不語,試探著詢問道。
柳拂眼底笑意一閃而過,臉上卻滿是為難,她的眉頭皺起,有些欲言又止:“太後,你雖然長期中毒,但好在沒什麼大礙,您放心。”
長期中毒?四個大字猶如驚雷一般落在了陳太後的心田,她目眥盡裂的看著柳拂,神情滿是不相信。
柳拂眼底笑意一閃。
“你說哀家長期中毒?”這句話陳太後明顯是一個字一個字的從嘴裏蹦出來。
柳拂更加惶恐了,神情滿是躲閃,看在陳太後眼裏卻滿是心虛。
“沒有,太後您聽錯了,我什麼也沒說。”慌張的神情卻越發讓陳太後肯定柳拂有事情在瞞著她,她如此強勢的人,絕不允許這樣的情況存在,於是她繼續『逼』問柳拂。
柳拂為難的回答道:“太後,您這毒,這毒……您這毒混了先帝的鮮血。”後麵的話柳拂不用說,陳太後也會自己猜測一番的,她隻用點到為止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