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君易奪了蕭天逸的皇位,害得他假死逃脫以求生天,如今還要步步緊『逼』奪取他的兵權,將他留在這京城,下一步是不是會繼續迫害他?
柳拂不能想,一想便嚇得自己冷汗淋漓,她咕嚕地喝下了一整杯涼茶,強迫自己鎮定下來,仔細思考如今的場麵。
風君易為何會賜蕭天逸逸王府?難道他看出了什麼端倪?
柳拂萬萬想不到一個若寧便讓風君易起了疑心,隻是覺得風君易有些刻意針對蕭天逸了,外人眼裏,他隻是新悅城的城主逸夫,如何就能讓風君易另眼相看?
而且為何會賜婚?賜婚的對象還是表妹安欣。
柳拂皺了眉,她現在隻是擔心蕭天逸的安危,至於他的婚娶,她雖然心底苦澀,但也知道是不能『插』手的。
而且她覺得她害得蕭天逸失去了太多,不然也不至於在他身邊卻隱瞞如此之久,也許,蕭天逸需要一個好妻兒,而這個人,不應該是她。
這樣想著,柳拂的心放鬆了下來,安欣表妹是一個很好的姑娘,若是蕭天逸能夠娶她,倒也是美事一樁。
柳拂苦澀一笑,蜷縮在床榻之上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深夜召仁宮一處卻發出沉重的聲響,“砰”的一聲,蕭天逸房間內的紅木椅頓時遺失了一角,再看蕭天逸的手掌,紅了一片,是下了狠手的模樣。
“主子。”孫廉恒開口喚道。
蕭天逸沒有開口,但孫廉恒知道他的意思,當即說出了自己的想法,他道:“主子,屬下打聽到漢國太子景玉來了京城。”
蕭天逸微一挑眉,他跟蹤柳拂時看到了景玉的身影,所以這件事情他知道。
孫廉恒看了看蕭天逸的臉『色』,接著說道:“屬下不止看見了他,還打聽到了景玉帶了大量的精銳入京,隻是他們一路掩飾成商隊,所以並沒有很多人知曉,但是時間一長,這麼多外人在京城肯定會『露』出破綻,所以他們等不了多久一定會動手。”
“他的目的是什麼?”蕭天逸沉聲發問。
“屬下尚且不知,隻是兩國交戰漢國敗的太快,屬下怕其中有詐。”孫廉恒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幽深的眸子眯了起來,景玉這個時候來京?也許拂兒會知道些什麼,那日晚上他怕拂兒察覺,所以隻是遠遠的保護著她,她靠近景玉房間偷聽的內容他不知道。
“你接著說。”蕭天逸看孫廉恒欲言又止,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主子,今日你將令牌交予了皇上,可看如今的模樣,皇上分明是對你起了疑心,賜居從前的逸王府,這很明顯是一場試探,景玉偷偷來京,可見他所謀隻是不能『露』於人前,京城必將有『亂』,我們何不趁此時退出京城?”
“退出京城?”蕭天逸呢喃著說道。
“的確,現如今京城大『亂』,我們正好明哲保身,鷸蚌相爭,漁人獲利,我們可以再等等看看情形再做打算。”
孫廉恒說道,臉『色』滿是鄭重。
蕭天逸卻搖了搖頭,食指敲打著桌麵,思考著,半晌,他停下了手,說道:“不急,你繼續暗中招兵買馬,風君易以為收回了我的兵權,會對我放鬆警惕,這個時候對我們來說至關重要,你繼續私下行動,暫時還不能離開京城,等時機成熟,我們再做打算。”
“可是主子你的安危?”孫廉恒有些遲疑地問道。
蕭天逸擺了擺手,“無妨,自保的能力我還是有的,你下去吧。”
孫廉恒還有些不甘心,但也隻得退了下去:“是。”
房間恢複靜謐,蕭天逸依舊坐立桌前,回想起那一道聖旨,頓時額間又有青筋冒出,幾乎是咬牙切齒的道:“風君易。”
聖旨下來的快,所以柳拂以及蕭天逸一行人搬離得也很快,不出幾日時間,柳拂站立在從前的逸王府門前時還有些回不過神來,隻覺得從前猶如須臾雲煙,轉瞬即逝,像是隔了很久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