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拂雖然氣呼呼的回了自己小院,但卻不可能真的不管蕭天逸,每日的『藥』澡必不可免,所以今日也不例外。
“公子,奴婢瞧您眼眶發青,可是昨夜沒有睡好嗎?”沫兒乖巧的從膳盒裏端出碟子,裏麵有著『色』香味俱全的美食,和以往的情形大相徑庭。
她一邊擺弄一邊詢問正認真寫著『藥』方的柳拂。
柳拂的手一頓,頓時又想起今日早上的模樣,臉頰一紅,語氣有些不自然:“是,是啊,昨夜你也知道的,王爺吐血暈倒了,我身為大夫,自然要勞累些。”
沫兒不疑有他,點點頭,稚嫩的臉上滿是對柳拂的信任,聽到了回答,又看見了滿目琳琅的美食,她的心思一下子就被吸引走了。
“公子,今日的夥食可真豐盛,公子,你快來。”柳拂從沫兒的聲音裏聽出還有一絲流口水的聲音。
她不免覺得好笑,快速將手下的『藥』方寫好,再三查看了兩遍,確認無誤,這才上前與沫兒共用午膳。
為防別人對蕭天逸的『藥』動手腳,所有的『藥』材都由她親自采辦,從不假借於他人之手,所以柳拂親自去了『藥』方抓『藥』,再回到王府時發現門口有人急切地來回踱步。
“管事,你這是怎麼了?”柳拂詢問,來回踱步的人正是現在永樂王府的趙管事。
“哎喲,我的秋公子,你可算是回來了,宮中寧妃娘娘派人來請,說是身體有恙想要請您去,您收拾收拾就快去吧。”
趙管事看見柳拂比看見自己親人還要熱情,連忙三言兩語解釋給她聽。
柳拂詫異,若寧派人來請自己為她診病?這是為何?
其中必然有詐,此事絕不簡單,至於若寧想要幹什麼,她卻還是『摸』不清楚,但這是由宮中來人傳遞消息,又不能斷然回絕。
柳拂皺了皺眉,暗自思索了兩下,才開口:“嗯,我知道了,那容我先回房換件衣裳,還有我的『藥』箱。”
“行行,公子你快去準備,我這就去為你準備馬車。”趙管事連聲應道。
回到房間的柳拂換好衣裳正要拿起『藥』箱出發時,房門卻被人一把推開了來,進來的人是蕭天逸。
“王爺,你來的正好,這是我從外麵帶回來的『藥』材,你吩咐下人熬成『藥』汁,今晚的『藥』澡必不可免,宮中來人相請,我怕自己不能及時趕回來。”
“你別去。”蕭天逸的聲音硬邦邦的,衣衫還有些淩『亂』,像是急衝衝趕過來的模樣。
柳拂驚訝抬起頭,他說什麼?叫自己別去?
她搖了搖頭,道:“皇上已經對王爺你百般挑剔,我不能在這個時候還為你添麻煩,王爺放心,是寧妃娘娘派人來請說是身體有恙,我進了宮會小心行事。”
說罷,她就急衝衝的要走,卻在經過蕭天逸身旁時被他一把拉住。
“若寧知道你是女子。”聲音輕柔舒緩,但柳拂卻全身一僵,渾身的血『液』似乎都凝結了,她的雙瞳猛的收縮了兩下。
他說若寧知道自己是女子,而他依然用這麼平靜的語氣,說明他也知道自己是女人?
一想到這個關鍵之處,柳拂心神悸動,顫抖著聲音,牙齒打顫問道:“王爺是何時知道的?”
她問蕭天逸是何時知道的,眼神中帶著後怕,那種後怕讓她無處遁行,她想要逃,逃離京城,遠離這裏。
“本王一早就知道了。”蕭天逸聲音裏隻是平淡敘述,沒有過多的情緒,仿佛她隻是由男變成女,與他並無過多的交集。
柳拂被緊攥住的心髒頓時鬆懈了下來,看蕭天逸的模樣,他並不知道自己是柳拂,也許他們都以為柳拂死在那個山崖之下了。
柳拂苦笑一聲:“王爺不怪罪我隱瞞身份嗎?”
“這有何怪罪的,每個人都有秘密,你也不例外。”蕭天逸聲音更是輕柔起來,接著說道:“昨夜宮中宴席,我親耳聽見若寧告訴的安欣,她知道你是女子,說不定今日叫你入宮會對你不利,你若是不想去,直接回絕,我會替你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