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蕭天逸眼見如此,臉上也多了不少笑意。
周叔聽見聲響連忙一瘸一瘸的走了過來,再見時,他已經不再是那淒楚的模樣,此時的周叔一臉笑容,毫不掩飾對生活的熱情和向往。
“周叔。”柳拂喚道,對於周叔,她心中總有一股子敬意,也許是他的所做所為影響了她,所以她下意識地將周叔視同了自己的師傅。
“王爺,秋姑娘。”周叔樂嗬嗬地叫道,有些手足無措的看著他們,但還是對他們有著發自內心的善意。
“周叔,我們這次來是來跟你們告別的,明日我們就要回京了。”柳拂和蕭天逸站立一側,柔聲說道。
“要回京了啊。”周叔明顯有些不舍,喜悅的神情立馬變得暗淡起來。
“是的,周叔,我和王爺此次前來,一是為了看望你們,二是為了感謝你們,感謝你能夠挺身而出,告訴了我們這件事。”
兵馬大將軍叛國,一旦真的起事,那得有多少人卷身於此次災難中,又有多少人流離失所,成為和齊大他們一樣的孤兒,受人欺辱。
這一切的一切都要感謝周叔,是他救了那麼多的人。
“哪裏的話,哪裏的話,我隻是看不下去而已,再說了,本就賤命一條,能夠救了其他人也算是積了德了。”周叔有些微微的不自然,連忙推脫著說道。
“再說了,王爺辦這知恩堂才算是大恩德,我替齊大他們還有其他在知恩堂居住的人向王爺和姑娘表示一下感激之情。”說著,周叔就要向他們鞠躬。
柳拂哪裏肯收這一拜,連忙製止了周叔,他隻有一隻腿,站立都成問題,何必為難自己做出這些見外的動作?
“好了好了,既然如此,那我們大家就不要說這些見外的話了。”柳拂連忙說道。
蕭天逸和周叔都很讚同。
“周叔,我剛剛進來的時候看見你在忙活著什麼,不知道周叔你是?”柳拂疑『惑』的問道,轉而想要去看周叔身後的那一塊木板,卻被周叔擋住了。
“姑娘,周叔這是在為知恩堂立牌匾呢,這不你看,漆已經上好了,就差請人來題字了。”一旁忙活個不停的大嬸忍不住『插』了口。
題字?柳拂的眼珠子滴溜溜轉了兩轉。
柳拂看向周叔,“周叔可是缺少人題字?”
”嗯,當然了,我們想請前院的先生提筆動手,但他也功底有限,我們又不想侮辱了這幾個字,所以還沒有找到合適的人選。”
柳拂就心生一個人選,她衝著周叔問道:“周叔,我這裏有一個人選,不知道周叔可願意讓他一試?”
蕭天逸站立在柳拂身側,隱隱約約覺察到有什麼事情要發生,而且這件事還跟自己有關。
“那是當然了,姑娘推薦的必然都是些好手,我很樂意。”周叔滿臉笑容地說道。
“那好。”柳拂就點了點頭,看向一旁的蕭天逸。
果不其然,蕭天逸發現自己的直覺也很有準頭,這丫頭,一早就盯上自己了。
他無奈而又寵溺的一笑,走上了前去,說道:“周叔,你看我合適嗎?”
周叔明顯激動起來,連忙說道:“當然,當然合適,王爺親自題字,這是我們的榮幸,更是知恩堂的榮幸。”
“那就好。”蕭天逸點點頭,他對自己的書法還是有一定的自信。
於是神情肅穆,袖口翻飛之下,龍飛鳳舞的三個大字就出現在了匾額上,隻見知恩堂三個大字筆勁有力,一看便知道是行家的水平。
周叔拿著看了又看,一臉的滿意:“等這墨跡幹了,我就叫人拿去掛上,多謝王爺題字。”
蕭天逸題完字便退到了柳拂身旁,頷首接受了周叔的道謝。
幾人又聊了一會兒,聊的都是晉城的情況,不一會兒,天漸漸暗了下來,於是柳拂起身告辭,他們明日要出發回京,所以要做些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