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太醫們紛紛點頭,議論紛紛。
“姑娘,我們也都認為是這樣,可實在不知道這病情的起因是為何?太後隻是前一日晚間突發頭疾,並不嚴重,可第二日居然直接患了失心瘋,連大多數人都不認識了,你也看到了,太後這些日子一直說著胡話,我們也嚐試過為太後備『藥』,但效果卻不顯著,太後依舊會發病,皇上因為此事都已經動怒了幾次,不知道姑娘是否有什麼高深的見解?”
楊太醫一臉苦笑,神情萎靡,因著這幾日太後的病情,他們已經留宿宮中許久都不曾回家,在皇宮內,日日接受著皇上的怒氣,怎能神情不萎靡?
“是啊,姑娘要是有什麼想法,盡管說出來吧,我們大家商議一下一試。”
“還請姑娘告知。”
“……”
眾人紛紛開口,一屋子的聲音讓柳拂心很『亂』,於是她擺了擺手,“眾位太醫都是小女子的前輩,既然如此,那我就班門弄斧了,隻是我不知道『藥』效如何,但太後已經如此,倒是可以一試。”
“姑娘你放心,若是有了萬一,我們絕不會讓你一個弱女子擔下責任,我們整個太醫院都會成為你的後盾,你盡管開『藥』方就是。”
聽到此話,柳拂心中劃過一絲暖意,就連手背上的疼痛都不那麼明顯了,她重重的點了點頭,來到案桌,手下雷厲風行,一張『藥』方頓時躍然於紙上。
“楊太醫,這就是我的『藥』方,您先看看可有什麼不妥?”柳拂托起紙張輕輕吹拂了兩口,直到墨跡已經全然幹了,這才遞上前去。
看了半晌,其他人也跟著傳閱了一下,紛紛點頭,“姑娘的『藥』方我看不出什麼有問題的地方,不妨先給太後一試吧。”
其他人跟著點頭。
於是有宮人手腳麻利的拿了『藥』方去煎『藥』,再端回了一碗黑糊糊的『藥』水,攙扶起了太後的腦袋強迫著灌了下去。
眼看著陳太後喝了下去,柳拂的心跟著鬆了一鬆,失心瘋其實最主要在於心病,其他的隻是誘因,她開的方子其實隻是為了解陳太後身體裏的那一絲毒素。
毒素?想到這裏,柳拂的心跟著沉了一沉,陳太後是宮中最為尊貴的女子,誰敢冒著大不韙的風險向她投毒?
正是因為如此,她才沒有開口說出來陳太後的實際情況,能在宮中向太後投毒的,必然都是宮中有人亦或者本來就是宮中的人。
蕭天逸的景況已經很艱難了,她不能再為他多豎一個敵人,而這個敵人還在暗處。
“姑娘,你的手還是讓老朽幫忙包紮一下吧。”楊太醫走了過來,一臉慈愛地說道。
“那就先多謝楊太醫了。”柳拂連忙施禮回道。
“無妨,都是醫者罷了。”說完,拉過柳拂來到桌前,手腳麻利的為柳拂處理好了傷口,再麻利的纏上了紗布。
“太醫,此處就勞煩您老照顧了,小女子先行告退。”眼看著被包裹的嚴嚴實實的手臂,柳拂哭笑不得,但也隻得接受了楊太醫的好意。
“嗯。”楊太醫正『色』點頭,“你的傷口幾日之內不要碰水,你是大夫,這個理應知道,還有可別灌了風。”
聽著楊太醫的殷勤囑咐,柳拂心中一暖,哪裏還敢責怪這位好心的老先生,當即就點了頭答了聲是。
離開慈寧宮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柳拂收斂起了神『色』,腳步匆匆的就要往宮外趕去,這是蕭天逸告訴過他的。
在進宮的時候,一人來到慈寧宮為太後診治,一人則去金鑾殿麵見風君易。
也不知道蕭天逸是否離開皇宮了,要是他看見自己帶著傷出了皇宮的話定然又是要冷著一張臉了,想到這裏、柳拂似乎覺得那張生氣的臉就在眼前,那般鮮活生動,於是她忍不住笑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