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拂心有顧慮的回到了慈寧宮,雖然她已經有大半天沒有吃飯了,可現在的她根本沒有心思去顧及這些。
陳太後已經安睡,幾個照顧陳太後的宮女見她又回來了,都紛紛恭敬的向她行禮。
“姑娘,去而複返,可是對太後的病情,又有什麼新的辦法了?”楊太醫還沒有走,見了柳拂,連忙迎上去問。
“不,我就是有個荷包不見了,可能是落這兒了,我自己找找就行。”
柳拂陪著笑,有些不好意思的掩飾了自己想要再來查探陳太後的情況的目的。
就在這時,躺在床上安睡的陳太後又再次驚醒了!
“賤人!淩妃你個賤人,你去死!活該失去孩子,皇兒是我的!哈哈哈哈哈……”
陳太後口不擇言的話,在別人耳中是瘋言瘋語,在柳拂的耳朵裏留下的卻是十足的疑『惑』。
她說淩妃失去了兒子,可蕭天逸現在不是活的好好的嗎?!難道這裏麵還有什麼不為人知的隱情嗎?
柳拂正想著,突然手腕上又傳來一陣劇痛。
她低頭一看,原來是陳太後的手再次抓在了她包紮好的傷處,疼得柳拂“嘶”的一聲,倒吸了一口涼氣!
“你個賤人!你給我去死!”陳太後瘋狂的對柳拂吼著。
她顯然是把柳拂當作了她痛恨的那個女人。
柳拂忍著疼,趁宮女們還沒有過來,緊盯著陳太後的眼睛,順著她的瘋言瘋語問道:“你說,你把我的孩子弄去哪裏了!”
陳太後雖然瘋癲,可一聽這話,顯然被震驚了,她放大的瞳孔驟然縮小,與柳拂對視的雙眼裏,顯然恢複了一些理智。
“太後,太後!”幾個小宮女聽見了吵鬧聲就跑了進來,看見太後正抓住柳拂包紮著的手腕,連忙過來扶住了陳太後。
“你是誰?!膽敢闖進哀家的寢宮?!”陳太後像是真的恢複了理智,見了柳拂,順便表現出一副又嫌棄又生氣的表情。
柳拂看出來陳太後此時不在瘋癲,心中暗自失望,差一點就問出端倪來了。
“在下秋亮,奉旨給太後娘娘診治病情。”
柳拂收起了心中的疑『惑』和不甘,低著頭跪在了地上。
陳太後疑『惑』的看著眼前這個自稱秋亮的人,似乎又有些印象,可打量柳拂的衣著打扮,忍不住的再次嫌棄了起來,隻覺得這樣的人,靠近她的慈寧宮都是一種罪過。
“你是永樂王的人,哀家不跟你計較,快走吧,離哀家遠一些,哀家不想看見你。”
“……是。”
柳拂答應了一聲就起身走了。本想跟她解釋一下是皇帝的讓她來治病的,可轉念一想,跟這個失心瘋的病人,也沒什麼好解釋的,可能還會引起她更多的反感,不利於自己再從她身上解開一些線索和疑『惑』。
柳拂回到了王府,得知的那些事情,讓她十分的心煩,若寧的威『逼』,太後口中模糊不清的隱情……
沫兒已經在房門口等候她多時了。
“姑娘,你可算回來了,給太後診病怎麼要這麼久,你沒事吧?”沫兒拉著她,很是擔心的問東問西。
“我沒事。”柳拂回答了一聲,就往房間裏走去。
“唉?姑娘,你是手腕怎麼了?”
沫兒也是個十分聰慧的丫頭,想追問,可也看出了柳拂不但不對勁,還是一副誰都不願意理的樣子,心中不免的又擔心了起來。
“姑娘,王爺已經回來過了,聽說你去了皇宮,不放心你,又回去皇宮尋你了。”
沫兒將蕭天逸的行蹤又彙報了一遍,可柳拂依舊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便不再說話了無奈之下,她隻能取了一些茶水給她放在桌上,希望她能喝點茶冷靜冷靜。
“沫兒,忙你的去吧,我想自己一個人清靜清靜。”
柳拂緩緩的開口,沫兒應了一聲就替她關上了房門走了。
不是她不關心蕭天逸的事情,隻是,若寧給她的兩個選擇,真的是將她『逼』到了一個兩難的境地,不管選哪一條路走,都不會有什麼好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