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跑!”
蕭天逸拉著柳拂就往禦花園中的假山那邊跑,斑駁錯落的假山,看起來的確是一個藏身的地方。
“你拉我去哪裏?宮門口在那邊!”
柳拂很費勁的跟上他的腳步,氣喘著問道。
蕭天逸沒有回答她,順手將她往假山裏一塞,就轉身欲走。柳拂卻立刻反抓住了他的衣袖,略有生氣的質問道:“你要去哪?!”
蕭天逸摁著她的肩膀,將她摁回假山的洞內,嚴肅的說:“你躲在這裏不要動,我去把他們引開,半個時辰之後,如果我平安回來,就帶你出宮,如果我沒有回來,你就自己先回……冷宮。”
柳拂怔了一下,她看不清蕭天逸的臉,卻聽出了他話裏的關懷……
她不知道自己這個時候應該是高興好還是吃醋好。
“別去送死了!跟我來。”
柳拂奮身一躍,從假山洞裏鑽了出來,反手拉著蕭天逸就準備跑。
然而這時已經有侍衛發現他們兩個了,禦花園裏的羊腸小路上衝過來了好幾個侍衛,柳拂感覺自己的體力有些耗盡,隻能勉強的拉著她往前跑。
蕭天逸凝著眼神看著身前的這個女子,就像個穿梭黑夜的小野貓。他突然發現前麵舉著兵器衝過來的侍衛,可柳拂竟還是沒看見一樣埋著頭往前跑。
“小心!”
蕭天逸低沉的提醒了她一聲,柳拂這才抬頭看見了眼前的侍衛。她抬頭看見,就被蕭天逸一把拽了回來,她一個趔趄,就跌進了蕭天逸溫熱的懷中。
“刺客在這裏!”
攔在他們麵前的侍衛大喊了一聲,就被蕭天逸一腳踹翻在了假山後的池塘中。
這巨大的落水聲徹底打破了這夜晚皇宮的靜謐,瞬間所有的侍衛都注意到了這裏的動靜,紛紛舉著燈和武器奔了過來。
蕭天逸三兩下將擋路的侍衛撂倒,就拉著驚魂未定的柳拂往後宮的方向跑。
“去,去慈寧宮!”
柳拂上氣不接下氣的對蕭天逸說。
蕭天逸眉頭一皺,雖然不知道她到底打的什麼注意,可還是加快了腳步拉著她往慈寧宮的方向奔了去。
身後窮追不舍侍衛在蕭天逸極快的速度下已經落後老遠了。柳拂也是早就跟不上他的步子,被蕭天逸一把撈起,摟在懷裏。
通明的慈寧宮門口已經有好幾個守夜的宮女開始值班了。蕭天逸抱著柳拂身形一閃,如同一陣疾風,就從門口竄進了宮內。
“好奇怪的一陣風啊!”一個宮女打著哈欠,疑『惑』的自言自語著,隨後又聽見屋外雜『亂』的動靜,這才清醒了頭腦。
“你們有沒有看見刺客?”一個領頭的侍衛跑了過來向慈寧宮門口的幾個宮女詢問著。
宮女們麵麵相覷,表示並沒有看見什麼刺客。
這侍衛狐疑的看了一眼慈寧宮,宮內燭火通明,太後定是還沒有睡,早就聽聞太後的病症剛剛有所好轉,若是此時貿然進去搜查刺客,萬一驚擾了太後,讓她病情複發,那這個責任,他可擔待不起……
侍衛猶豫了一下,就留下了幾個人在慈寧宮附近把守,接著又帶著人去別處搜查了。
“人抓到了嗎?”
靜安宮內,若寧狠狠拍桌而起,一雙細描的眼眉透著嗜血的恨意,滿心的盛怒寫在臉上。
玉環紅腫著臉跪在地上,僅是簡單的用冷『毛』巾敷了一下,就回來複命了。
“回娘娘,禦花園已經傳出了有刺客的消息,想必就是那秋亮了,可是……”玉環遲疑的停住了,卻遭來了若寧的再次施威。
若寧臉『色』鐵青的匆匆走到玉環的麵前,抬起腳就朝她的肩膀踹了過去,仿佛要把在柳拂身上沒有撒出來的氣,撒在了玉環的身上。
玉環被她踹了個人仰馬翻,卻仍是不敢怠慢一下,起身又再次跪在了地上俯首帖耳。
“我靜安宮裏不需要吞吞吐吐知情不報的人!”
若寧看著這個伺候了她許久的貼身宮女,麵『色』狠厲,毫不留情的說。
玉環臉『色』蒼白,使勁要緊了自己的下唇,答道:“奴婢知道了,奴婢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