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鳳君易聽了柳拂的這話,突然的哈哈大笑了起來,“朕還以為秋醫官你多麼的剛正不阿,不畏權貴,有事的時候,也不免落入俗套,阿諛奉承了起來。”
柳拂不在答話,任由鳳君易奚落嘲笑自己。
“平身吧,說吧,什麼事。”鳳君易再次拿起了筆,將頭埋在了書案裏忙碌了起來。
她站起身,語氣平靜的說:“秋亮無能,還請皇上收回成命,等太後的病痊愈,便讓秋亮回王府去吧,日後若是宮內有醫患,秋亮也定當進宮診治,全力以赴。”
說完便再次跪了下了,求著鳳君易。
而鳳君易卻好像沒有聽見她的陳詞一般,依舊埋著頭,批閱奏折,沒有回應。
“皇上!秋亮不願暫住宓秀宮。”
柳拂見鳳君易一直沒有反應,便將這句話說了出來,或許,這才是她真正想說的,也是鳳君易的沉默在等著的。
果然,鳳君易放下手中的東西,站起身,走到了柳拂的麵前。
“站起來,告訴朕,你為何不願意?”他麵無表情的問道。
柳拂直起了身子,抬起頭,眼『色』平靜的和鳳君易對視著,雖然她希望自己可以避免再跟他單獨的接觸,可終究還是避免不了。
“宓秀宮是前皇後住的地方,秋亮暫住,很不合適,還會遭來非議,求皇上……放過秋亮。”
她的一聲“放過”,有意無意的加重了語氣,旁人的猜測不管是對是錯,隻要她住進了宓秀宮,就定會在這宮裏引起軒然大波!
“朕不覺得有什麼不合適,暫住而已,你現在住的慈寧宮的小屋,朕也聽說了,還要兩個人擠一張床,著實委屈,待朕給你的府邸修好,你在搬出去即可。”
鳳君易說的冠冕堂皇,惹得柳拂微微有些不悅,可也不敢發作,隻能反駁道:“宮內無人居住的行宮庭院這麼多,皇上隨意撥一處給秋亮和沫兒暫住就行了,宓秀宮,秋亮實在是無福入住。”
鳳君易邪笑了一聲道:“那你就是想讓朕食言了,還是,你想抗旨?”
柳拂深吸了一口氣,隱忍著心中的不滿,道了一句:“秋亮不敢。”
“那便收拾去吧。”
鳳君易丟下這句話,就有轉身回到了案前,似是不想在與她糾纏這件事情。
“皇上!秋亮還有一個請求!”柳拂不死心的再次喊道。
“說。”
柳拂上前說:“請皇上給秋亮三天時間!準秋亮出宮回一趟王府,三天後,再去宓秀宮!”
這是她最後的請求,即使入住宓秀宮之後的事情根本無法預料,她也想先回去見蕭天逸一麵。
不知何時,她已經將蕭天逸放在了心中重要的位置上了。
“準了。”鳳君易頭也不抬的回了一句。
柳拂並不意外,她知道其他的要求,鳳君易定不會為難她,而出宮見蕭天逸,也是她心中的渴求。
她領了旨就退出了禦書房。
焦急的等候多時的沫兒連忙趕上來,問長問短。柳拂微微一笑,輕輕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什麼事都沒有。
二人向白公公客氣的告了辭,就離開了禦書房。而與此同時,蕭天逸正進了宮,向禦書房趕了過來。
擦身而過,而兩邊的人都並不知情。
僅是守在門口的白公公,眼含深意的笑著,卻不曾告知。
“公公,煩請通報,臣下有要事要向皇上稟告。”蕭天逸也是客氣的對他說。
白公公點頭微笑了一下,就再次進去了禦書房。隻是這次,過了良久他才出來。
蕭天逸已然在這烈日炎炎下等候了挺長時間。
“永樂王,請。”白公公道。
蕭天逸並沒有對他發作不滿,而是直接走進了禦書房。
柳拂回到了慈寧宮自己的房間內,就吩咐沫兒開始收拾東西。沫兒雖是覺得有些疑『惑』,可隻是默默的聽從著她的話,沒有多問。
“沫兒,把『藥』材拿著,特別是我前幾天從太醫院拿回來的那些,還有銀子,其他的東西,要不要都無所謂了。”
柳拂一邊從床鋪中翻著自己布下的銀針,一邊這麼吩咐著沫兒收拾『藥』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