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拂又在慈寧宮裏麵見到了鳳君易。
“參見皇上。”柳拂淡然的向他微微頷首行禮。再抬頭時才發現楊太醫已經在陳太後的床前站著了。
“母後醒了,快過來看看。”鳳君易稍帶冷淡的對柳拂命令道。
柳拂聽從命令走上前去,和楊太醫對視了一眼,便給太後診起了脈。
陳太後的雙眼已經睜開,臉上泛出的黑白之『色』也漸漸褪去,除了眼圈還有些發黑,其他的並沒有什麼異樣了,陳太後的微弱的視線一直緊緊的盯著柳拂,緩緩張開了嘴想說什麼。卻是一個聲音都沒有發出來。
“啟稟皇上,太後體內的毒素已經被控製,但是尚未除盡,還需繼續服用解毒之『藥』。”柳拂恭敬的彎著腰,對鳳君易彙報著。
鳳君易隻是輕輕點了一下頭,沒有再多問什麼。
這時,從寢宮外麵走進來一個侍衛,衣著黑『色』的鎧甲,與皇宮的侍衛有些不一樣,沒有經人通報就直接闖進了太後的寢宮。
意外的是,鳳君易竟也是沒有追究他的失禮,見這人的出現,麵無表情的好像早就安排好了一樣。
黑『色』鎧甲的侍衛上前沒有行禮,直接附在鳳君易的耳邊低聲說著什麼。
彎著腰的柳拂還沒有起身,她鉚足了勁豎起耳朵想聽他們在說什麼,可始終還是什麼都沒有聽見。
那黑衣鎧甲的侍衛說完就直接出去了,而鳳君易的臉『色』也是變幻莫測,令人難以捉『摸』。
見柳拂還在行禮中,鳳君易才敷衍的道了一句:“平身。”隨後,又試著跟陳太後說幾句話,可陳太後雖然睜著眼睛,可對鳳君易的話做不出一點的反應。
鳳君易深深的歎了一口氣,對柳拂和楊太醫二人囑咐了幾句,就離開了慈寧宮。
目送走了鳳君易,楊太醫也不方便逗留,隨便客氣了幾句就留下了柳拂看照著太後。
鳳君易似乎根本不怕柳拂會對太後做出什麼不利的事情,連太後的貼身宮女都沒有給她留下。偌大的寢宮,就隻有她和陳太後兩個人了。麵對著半死不活的陳太後,柳拂甚至還會覺得有些尷尬。
“太後,我知道你能聽見我說的話,所以有些話我現在必須要跟你說清楚。”柳拂站在陳太後的麵前,直視著她的目光,毫不避諱的說。
“我知道蕭天逸的生母淩妃的死,應該是與你有關,我希望你能如實告知我真相……”
柳拂猶豫的轉過身子,話到嘴邊又不知道該怎麼說好了。
可她再次轉頭看向陳太後的時候,陳太後竟然已經自己坐了起來!雙眼中泛著紅血絲,極端的憤恨和嫉妒充斥著她的眼睛!
“太後……”柳拂被她嚇了一跳,像是詐屍一樣,僵直的坐起來,沒有發出一點響動。
“淩妃,你這個賤人!你活該慘死!”陳太後眼裏的恨意滿溢,盯著柳拂,就像是盯著有著深仇大恨的仇人一樣。
柳拂一聽就知道她肯定是因為自己提到了淩妃,受了刺激,所以瘋病又犯。這一次,定是又把柳拂當成是淩妃了。
可是,這一次陳太後顯得格外的鎮定而冷靜,根本看不出是犯了瘋病的人。
“蕭妃費盡心機,也沒能讓她的兒子坐上皇位,現在坐在皇位上的人,將我奉做太後,你又有什麼好說的?你的兒子又在哪裏?哈哈哈哈!”
陳太後被毀了容的臉,盡管有所遮掩,可她瘋癲時笑的花枝『亂』顫的模樣,還是讓柳拂覺得十分慎人。
如果照她的說法,她被毀容都是淩妃所害,那麼即使淩妃是因她而死,是不是也隻能算是因果循環了……
一時間,柳拂竟不知道從何問起了。
這時,陳太後竟從床上走了下來,緩緩的踱步到了柳拂的麵前。
“淩妃,你知道你的兒子到底是誰嗎?我說出來,你一定會很高興的呢!”陳太後嘴帶笑意,眼含秋波,想必年輕的時候,也是個極品的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