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兒詫異的發現,那響動並不是從大門口傳來的,也就是說,在她進來王府之前,就已經有人在了,那麼,她驅趕狗獸的時候,也並沒有發現有人!
她生生的吞了一口口水,心中產生了一些膽怯,雖然是大白天的,可是這裏的死屍和冤魂這麼多,也免不了出些詭異的事情。
可轉念一想,這王府裏上上下下的人,沒有一個『奸』邪之人,生前也都是她的熟人,沫兒的聰慧令她在府中的下人裏,還是有些人緣的,他們及時慘遭屠殺,冤死在這裏,也定不會來找她麻煩的。更何況,她也是回來安葬他們的。
這麼一想,沫兒就膽大了許多,想要去看看,那些響動到底是怎麼回事。
她尋著聲音緩緩的來到了蕭天逸的書房附近,確定了那聲響是從書房內發出來的。可書房奇怪的門窗緊閉,那些響動,像是有人在竊竊私語,有像是有東西在慢慢的挪動一般。
沫兒走到近處,這才聽見裏麵的竊竊私語,應是幾個男人的聲音,而那重物挪動的聲音已經消失了,沫兒還想湊上去聽聽他們是什麼人,在說什麼,可不甚被腳下的一具屍體的腿給絆倒在地!
“什麼人?!”書房內的男子大喝了一聲,就立刻翻窗而出,落在了沫兒的麵前。
沫兒趕忙慌『亂』的站起身來,想逃走,卻在抬起頭的一刹那,看清了眼前的這個男人。
竟然……是孫廉恒!
“你……”沫兒詫異不已的認出了他,想要詢問,卻被孫廉恒一把拉過去,捂住了她的嘴巴,將她的話,全部停在了口中。
孫廉恒拉著她進了書房,詫異的沫兒這才看見了房間內所有的人。
蕭天逸,孫廉恒,還有幾個黑衣的親衛,雖然交不上名字,可都是有些麵熟的,沫兒激動的看著蕭天逸,想要立刻就將柳拂的事情告訴他,可嘴巴依舊被孫廉恒死死的捂著。
“不要激動,不要大聲喧嘩,我便鬆開你。”孫廉恒低聲的對沫兒說。
沫兒連連的點頭後,孫廉恒就將她鬆開了。
沫兒一下子跪在了地上,跪在了蕭天逸的麵前。從起伏的胸口,看得出她十分的激動。
“王爺!姑娘她……”
沫兒隱忍著聲音,對蕭天逸彙報道。
而蕭天逸卻是一舉手,將她的話打斷了。
“本王都知道了,本王會救她。”蕭天逸低聲道。淡漠的語氣裏,看似平靜無波,實則心緒萬千。
“主子!不可!黃奕已經發出了信號,城外的人馬已經準備好,我們裏應外合,很快就可以突破重圍,出城回江南,難道您真的要為了一個女人……”
孫廉恒著急了,他權衡利弊,不管怎麼樣,現在都不是去救那個秋亮的最好時機。
“棄之而逃,乃不義之舉。”蕭天逸抬起眼角,冷冽的目光落在孫廉恒的身上,僅一句話,就將他所有的說辭都反駁了回去。
他怎麼可能不去救她呢,她都已經無畏生死了,他還怕什麼?
“孫廉恒,去給黃奕發送信號,讓他在城外在等三日。讓我們剩下的人,盯緊天牢和皇宮的門口,察覺到異樣的人馬進出,立刻來報。”蕭天逸對孫廉恒吩咐著,他根本沒有未自己留下後路,他也從未想過放棄柳拂。
“阿嚏——”
柳拂坐在地上,剛看清周圍的事物,就突然莫名其妙的打了一個噴嚏,她『揉』了『揉』自己的鼻子,就全當是在天牢裏受了涼氣。
“秋醫官,別來無恙,天牢的環境實在是太過於艱苦,不如你還是會宮來,朕定不會虧待你。”
鳳君易熟悉的聲音在她的耳邊響起,可這威『逼』利誘的語氣,卻讓柳拂覺得十分的陌生,而有些厭惡。
“謝皇上的好意,秋亮賤命一條,宮裏的榮華富貴,享受不起,您還是放秋亮回天牢吧。”柳拂坐在地上沒有起身給他行禮,接沒有接受他的安排。
“秋亮!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你不過就是一介女流,朕有的是辦法對付你!”鳳君易被她的態度激怒,言辭都變得狠厲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