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給本王看什麼?”蕭天逸坐在書房的案前,問道。
柳拂十分謹慎的將白玉盒子放在了他的麵前,然後去關上了書房所有的門窗,這才讓蕭天逸打開那白玉盒子。
蕭天逸見她這麼謹慎小心,就越來越奇怪,這盒子裏裝的到底是什麼東西。
他纖長的手指輕輕一扣,就將盒子打開了。
波瀾不驚,萬年冰霜的眼中,頓時掀起了軒然大波!
他認識這個東西。
“你從何而來?!”蕭天逸神『色』緊張的問道。他知道這絕對不是柳拂自己去皇宮偷來的,她沒有時間,也沒有機會。
柳拂將事情的經過原原本本的告訴了他,隻是隱去了她遇見那黑衣人的事情。
“王爺,這冰葵應該不是假的,我馬上就用它入『藥』,治好你的傷!”柳拂的情緒顯然有些激動,此刻在她的眼裏,前因後果都不重要了,有了冰葵可以治好他的病才是中最要的。
想到這裏她又猶豫了起來。
若是真的治好了他的病,那蕭天逸是不是很快就要領兵攻上京城了……
“這個先留著,暫且不用,等查明來源在做打算,本王這一時半會還死不了。”蕭天逸沉默了半天,做出了這樣的決定。
柳拂沒有讚同,也沒有反駁。
她自己心中也不知該怎麼辦。
她想治好他的傷,卻也不想讓他帶兵上京。這般矛盾的心思,被蕭天逸看在了眼裏,記在了心裏。
“王爺,那冰葵就先由你保管吧。我……我去看看孫廉恒的傷勢。”柳拂說完就對他微微欠身,準備離開書房。
“等等!”
蕭天逸突然起身上前,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在柳拂轉身邁開第一步時,就穩穩的抓住了她的手腕。
“王爺還有什麼事?”
柳拂覺得這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還有些尷尬,不著痕跡的抽回自己的手,低頭問著他。
得到冰葵的喜悅已經消失殆盡,現在她的心中彌漫的,就隻有滿滿的尷尬和羞澀。
早知道就不關門窗了,她心想著。
蕭天逸見她臉『色』微紅,兩抹緋紅的彤雲浮上她的臉頰,低垂的眼眉間,藏著她有些慌『亂』的目光。他情不自禁的把臉湊到了柳拂的麵前,一股男『性』的氣息,排山倒海一般湧進她的鼻腔。
柳拂驚慌的往後退了半步,將臉埋的更低了。
“王爺還有什麼事情就快說吧,我還有事情要做。”她微微顫抖的語氣,帶著一絲羞澀。
蕭天逸輕輕的揚唇,她臉上彤雲,已然將他眼中的冰霜融化了。
“這是孫廉恒帶回來的消息,你看看吧,或許,有你想知道的,省的你一直不甘心的牽掛著那新城主府裏的某些事情,或者是某個人。”
他的語氣突然變得嚴肅了起來。
柳拂接過他遞過來的幾頁信紙,趁機後退了好幾步,找了一個離他較遠的位置坐下,這才靜下心來認真的讀起了這幾頁紙的內容。
其中的大致內容就是,新任的江南城主,叫木冉清,是個九歲的男孩子,天賦異稟,其才能極高,具體的隻有傳聞並無真憑實據,其身世也很是神秘,被現任的欽差大臣刁深山舉薦,在幾個候選人中,比試文韜武略,並一舉奪魁,拿下了江南城主的位置!
並且那些質疑其年齡與實力不符的人,都相繼死於非命。
“這麼厲害嗎?不過是個九歲的孩子而已。”柳拂折起信紙,有些不敢相信的問。
蕭天逸卻不以為然,看樣子似乎一點都不在乎那是個小孩子,還是個大人。
“不僅是厲害,還很神秘,查不出他的身世,來曆,師從何處。甚至連過去的經曆,做過什麼事情都查不出什麼頭緒。隻知道,他跟刁深山的關係匪淺。這個欽差大臣,這次看來是出王牌了!”
蕭天逸像是在對柳拂解釋,又像是在自自言自語。
而柳拂越是越來越『迷』茫。
她在小攤上,碰巧幫助過的那個孩子,衣服破爛,兩眼發光的樣子,與那個九歲的小城主,肯定是長的一模一樣,這是不是同一個人,柳拂都有一些不敢確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