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
這時,幾個膀大腰圓的家丁從門外走了進來,把柳拂將要『射』出的銀針給嚇得縮了回去。
而這幾個人,顯然隻是過來抬走地上的那個胖子的。
“阿暖,你壞了本城主的計劃,你可知道又什麼後果。”
這小城主咬牙切齒的反問著柳拂,柳拂低頭看著這孩子,實在是難以把一個孩子和官場上的勾心鬥角,阿諛奉承聯係到一起。
“大不了就是一死。”柳拂語氣極淡,仿佛連死都無所畏懼。
誰知聽了她說死,這小城主的臉上卻『露』出了有些慎人的笑容。
“本城主知道你不怕死,所以也不會讓你死,這個世界上,比死更折磨人的事情,有很多的。”他臉上的表情逐漸變得陰冷可怕。
柳拂的心瞬間冷了一大截。
這……真的是個孩子說出來的話嗎?
“你想把我怎麼樣?”柳拂對這個孩子再也沒有小看的意味,冷著一張臉問道。
同時,她手中的銀針再次捏緊,隻要這腹黑的小城主說出什麼令人『毛』骨悚然的事情來,她就毫不留情的會將手裏淬毒的銀針刺向他。
然而,這精明的小城主並沒有回答她的話,而是一眼就識破了她的小動作。
他當然不會給她出手的機會。
這小城主頷首抬眼,衝她『露』出了一個極其詭異的微笑,像是地獄裏的惡鬼一般,十分駭人。
柳拂被他嚇得差點沒有站穩腳,意識卻很清醒的『操』控著她的手指舉起了銀針。
“噌噌噌!”幾道銀光閃過,朝著小城主刺去!
他迅速的側身一轉,帶起身上的衣服四麵飄起,一招躲過了柳拂的銀針,並眨眼的功夫就『逼』近到了她的麵前。
“想暗算本城主,然後趁機逃跑嗎?永樂王在府外安排的人手,已經全部殲滅了,趁早放棄吧,看在你還有點本事,除了頭腦有些笨,膽識還算不錯,留你一條命給本城主做事,你不要不識抬舉,一而再,再而三的違抗命令。本城主有的是手段讓你,生,不,如,死。”
這小城主站在柳拂的麵前說完這些話時,她第二波的銀針已經從右手轉換到了左手。
“收起你的小花招。”小城主猛地一出手,攥緊了她的兩隻手腕,往上一提,隻聽見“嘎達”兩聲,柳拂的手腕瞬間被他擰到脫臼了!
一陣劇烈的疼痛從她的神經末梢傳來!刺激著她的神經!
於此同時,數根針齊刷刷的掉在了地上。
這已經是她最後的護身符了!
手腕上傳來的疼痛,讓她渾身都發軟了,邪肆陰冷的小城主再邁出了半步『逼』近她,柳拂終於忍不住的癱坐在了地上。她的手腕已經完全失去了知覺。
這是她施針用『藥』的手!這脫臼雖不是什麼大傷,可沒一兩個月,這手也根本好不了的。
“木冉清!”柳拂咬著牙直呼了這小城主的名字,她的臉瞬間被疼的煞白,緊緊咬著的牙齒都在忍不住的顫抖。
這聽似如此清晰優雅的名字,此刻在柳拂的心裏卻是充滿了厭惡和憎恨。
木冉清陰冷的眼神瞥著柳拂,轉身對墨言說:“阿言,把她帶到柴房關好了,斷水斷糧,我看她能堅持幾天。”
一直默不作聲冷眼相看的墨言微微頷首應了一聲,就俯身拉著柳拂走了。
她仍沒有放棄反抗,假意裝作綿軟無力的模樣,被墨言拉著帶到門外之後,就立刻原形畢『露』。
手動不了,她的腿和腳還是能動的。剛一出門,走到長廊的拐角處,柳拂的視線朝著不遠處看去,這城主府的大門就在眼前了,她甚至可以看見大門外過往的幾個人……
此時不逃更待何時,即使木冉清說外麵沒有蕭天逸的人,她也不會相信。
她奔騰的心可以感受到蕭天逸就在門外等著她,隻要她在短時間內越過眼前的這條長廊,奔出那門口!
說逃就逃!
柳拂故意放緩了腳步,讓墨言拖著她的胳膊漸漸吃力,然後再一個翻轉,將她拉著自己的手給生生的別開,沒有了桎梏,柳拂撒開腳丫子就往大門出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