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拂站在帳外躊躇不前,她的心裏七上八下,不知道該怎麼跟蕭天逸解釋才好。
“如果不用本王相陪,還是要帶幾個侍衛進去保護你的安全的,這兩個人,手段太多,你一個人,本王還是放心不下。”蕭天逸指著麵前的幾個守衛對柳拂說。
站在旁邊的羅俊和羅曉這才看見他們兩個過來了,遠遠的頷首示意表示行禮了,可見絲毫不敢怠慢這看守要犯的職責。
“沒事的,我帶了不少銀針,打不過他們,自保是沒有問題的。”柳拂說。
看樣子,她是執意要自己單獨去了。
“打架倒是不至於,都被綁著的。你要是堅決要一個人去,那本王在帳外等你。”蕭天逸鬆開了環著她肩膀的手,握著腰間的佩劍,來回踱了兩步,倒真的想是個守衛兵的樣子了。
柳拂看著他的這個樣子,一陣的頭疼,無奈道:“算了,這些事情,我打算遲早也是要告訴你,你跟我一起去吧。”
蕭天逸收起了玩笑的神『色』,深沉的眸子凝視著她,似乎想要將眼前的這個女人看的更加透徹一些。
“你還有什麼事情,在瞞著本王?”蕭天逸眯起了雙眼,盯著她臉上變換莫測的表情。
她的確有很多的事情瞞著他……
比如她的真實身份,比如他和鳳君易的身世,比如她那天遇見的那個孩子……
“我……我們還是先進去再說吧,所有的事情,我早晚都會一一告訴你。”柳拂說著,就拉著蕭天逸的手往帳內走去。
雙手相觸的瞬間,宛如一道厚重的鐵鏈,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將這兩個人的命運緊緊的鎖在一起了。
門外的守衛給他們讓出了一條路,並為他們掀開了帳幔。
帳內,什麼陳設都沒有。十分簡單,隻有兩個綁在木樁上的人,一大一小,他們的手腳上都被厚厚的布裹著,嘴被拴著繩子,渾身上下都是鐵鏈。還有四個守衛兵,手持長槍,將這兩人圍在中間看守者。
見到蕭天逸的到來,也僅是轉頭看了一眼,沒有行禮,寸步不動。
如此的重兵把守,看來,蕭天逸對這兩個人,還真的是煞費苦心了。
“你們都先出去守著,有事再傳喚。”蕭天逸朝那四個守衛吩咐道。
這四個木頭一樣的人,這才轉過身來,對蕭天逸拱手行禮,告退了。
守衛走了之後,柳拂才慢慢的上前,打量著眼前的這兩個所謂的犯人,前幾日相見的時候,這個小大人還是一副囂張跋扈的樣子,想要利用她來達到某些目的,可如今卻淪為了階下囚。
蕭天逸很自覺的退讓到了一邊,若是沒有什麼意外,他隻打算靜靜的在旁邊聽著,而不『插』手。
柳拂與刁深山並沒有什麼正麵的交集,刁深山的眼中充滿了疲倦的『迷』離,見到她來了,隻是不屑的將臉轉到了另一邊。
她沒有理會刁深山,而是直接走到了木冉清的麵前,蹲了下來,將視線與之放平。
令柳拂有些意外的是,這孩子的臉上,竟是有些懼意。
這就更不像他了,這個小大人在她的印象中,除了猝不及防的心機,就是不折手段的狠厲。
“你不是木冉清。說吧,你到底是誰?”
柳拂淡淡的開口問道。
這個孩子眼中的懼意瞬間變成了驚訝,瞪圓的雙眼不可思議的看著柳拂。
而這話,令旁邊的刁深山也是臉『色』一變!
柳拂伸過手去,繞到這孩子的腦後,將拴住了他的嘴的繩子解開了。
“這麼對待一個半大的孩子,你也是太狠心了。”柳拂轉頭語氣極淡的對蕭天逸說。這聽起來像是責怪的話,在她的嘴裏,卻有一種裝腔作勢的意味。
“無奈之舉而已。”蕭天逸也一樣淡淡的回答道。
嘴被鬆開的孩子,由驚訝變成了木然的看著柳拂。不自然的張開的嘴,稍稍的動了兩下,卻是什麼話都沒有說。
柳拂轉頭又對蕭天逸使了個眼『色』,蕭天逸無奈的搖了搖頭,衝門外喊到:“來人,端碗水!”
不一小會,一個士兵端著托盤就進來了,將一碗水呈給了蕭天逸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