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神醫,與在下有一麵之緣,在下這一身的醫術,大多都是師承於他,然而在下也隻是學到了他的千萬分之一而已。”
這個大夫將他口中的神醫恭維了一番之後,才慢慢的說到了重點。
“神醫當年意在雲遊山水,尋找名山名草,鍾情於珍貴的草『藥』,和研製養生強體的『藥』方。”
蕭天逸坐了下來,淡然的表情聽著他的話,而坐在旁邊的軍醫有些著急了。
“快說現在神醫身在何處,王爺好派人去請!城中百姓的病情,耽誤不得了。”
軍醫這麼一說,那個大夫停下了滔滔不絕的讚美,猶豫的說:“在下也不知道神醫現在身在何處,隻是如果在附近的有名山名草的地方找一找,應該會找到他的蹤跡。”
“這……你這說了等於沒說!人海茫茫,上哪裏找去?”
軍醫蹭的一下就站起來,一副著急上火的樣子對那個大夫說。
那個大夫被他說的一時語塞,不知道說些什麼好了。
蕭天逸對軍醫擺了擺手,淡淡的開口道:“稍安勿躁,本王有辦法讓他出來。”
眾人都是一臉『迷』『惑』的將目光落在了蕭天逸的身上,誰也猜不到他說的辦法是什麼。
回到府內的書房之後,蕭天逸就收到了來自黃奕在『藥』姑山的消息。
他們在後山,發現了一些人留下的痕跡……
蕭天逸捏緊了手中的信件,沉凝的目光比窗外的月光還要清冷。
柳拂從『藥』浴的大木桶中站起了身子,穿上芷兒給她送來的趕緊衣服,通身都說不出的舒暢了。
她已經基本可以自己站立了,對於身體癱軟無力,又不借助於銀針的刺激,能夠自己穩住身形的站立,柳拂覺得實在是有些不可思議了。
因為透支身體的潛能對身體造成的損傷,似乎已經被這幾次的『藥』浴治愈了,雖然還不是十分的有力,可能夠緩慢的行動,她就知足了。
正因為這樣,柳拂便下定了決定,要去好好的求助一下芷兒和蘇兒的爹,這個隱居在山林裏避世的神醫。
說不定有機會能夠解除蕭天逸身上的無感散,還有木冉清在全城百姓身上下的毒。
她正想著,芷兒就已經帶著她走出了這間屋子。
“秋姐姐,你小心一點,前麵有台階。”芷兒一邊扶著她,一邊輕聲細語的提醒道。
柳拂很是小心的走下了台階,便開始欣賞這屋外的夜景了。
將其稱之為景,一點都不為過,月光潔白的灑在這一片堆在院中的草『藥』上,院子的外麵,用木質的柵欄圍著,甚至隱約還能在不遠處看見一條流動的小溪。
柳拂自然是無心欣賞美景,她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院中堆的滿滿的草『藥』上。
各種稀有的草『藥』,令柳拂十分的心動。
“秋姐姐,還是先進屋吧,山裏寒氣重,你身子還沒好全呢。”芷兒勸道。
柳拂這才將目光從那些草『藥』上收了回來,尷尬的對芷兒笑了笑,就跟著她繞過這小院子,進了另一間屋。
外麵的寒氣,瞬間被屋子的門給隔開了,一片暖心的熱氣襲來,柳拂也是十分喜歡這種身子暖起來的感覺。
“天『色』都這麼晚了,你爹和蘇兒還沒有回來嗎?”
芷兒淺笑著回答道:“他們一般會去兩三天,采夠了草『藥』才會回來,你來了之後,為了治好你的身子,花費了不少的草『藥』呢,所以,上次剛回來沒多久,爹爹就又進山了。”
柳拂有些心虛,不由的低下了頭,覺得十分不好意思。
“等大叔回來,我定會好好謝謝他。”她說。
芷兒臉上的笑意更深了,讓柳拂坐在床上,轉過身給她從櫃子裏取出被子和枕頭,一邊說。
“你不用謝他了,他從不輕易替人治病,這麼多年,我們雖然隱居在這裏,可終究還是會有人找到這裏來,求爹爹治病,爹爹一般都是拒絕的,說是治病也會惹來麻煩。所以爹爹願意給你治,肯定有他的原因,而不是為了你的道謝。”
柳拂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心中對芷兒的這個神醫爹爹,莫名的產生了興趣,雖然之前隻在『迷』『迷』糊糊的時候聽到過一次他的聲音,可這讓柳拂更加的想見一見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