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是……”
蕭天逸第一次聽見白大叔的聲音,奇怪的問著柳拂。
“這位是白大叔,住在這山裏的神醫,我掉下懸崖之後,是他和他的女兒把我救了下來。還給我治好了身體。”
柳拂又將白大叔介紹了一遍。
蕭天逸剛想說點什麼,柳拂卻沒有給他說話的機會。
“王爺,我們先回去要緊,白大叔已經答應了給你解毒,給城中的百姓解毒,你就不用擔心了,咱們快點回去,我還有件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說!”
柳拂話裏的語氣很是嚴肅,不像是在開玩笑。
蕭天逸應了一聲:“那便先回去吧。”
低沉的聲音有些沙啞,但是溫存不減,任誰都聽得出來這其中的情誼。
柳拂對黃奕使了個眼『色』,就親自帶著蕭天逸往山下走去。
“果真是秋姑娘!”
黃奕恍然的嘟囔了一句,領會了她的眼『色』,瞬間將心中一切的懷疑都打消了,這個眼『色』,也隻有她能使得出來了。
“白神醫,請。”黃奕對白大叔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白大叔就跟在了柳拂的後麵一起下山了。
“來人,把屍體抬走,好生安葬。今日之事,不得對任何人提起!”黃奕故意落在了後麵,對手下的人吩咐道,心中已經有了處理的打算。
即使黃奕故意壓低了聲音,還是被柳拂聽在了耳朵裏。
就算那個士兵不是她想要殺死的,終究是死在她的手裏,她一定要負起責任來,柳拂雖然默不作聲,可心中也在暗自打算著。
她偷偷的抬頭看了蕭天逸一眼,蕭天逸臉上的欣喜尚未散盡,顯然是沒有聽見黃奕的話,也不知道哪個士兵被她誤殺的事情,這才偷偷的放下了心。
沒走幾步,眾人站在了山腳下,這時,幾個士兵不知道從哪裏,拉來了一輛馬車,停在了他們的麵前。
“怎麼還備著馬車?”
柳拂奇怪的問道。
黃奕跟了上來解釋道:“是王爺令人備下的,怕找到你的時候,你身上會有傷,不方便騎馬,就讓我在山腳下備了一輛馬車,找個藏車的地方都找了很久呢!”
原來是這樣,柳拂又是忍不住的心中一暖,他竟然連這個都想到了。
柳拂帶著蕭天逸和白大叔上了馬車,黃奕在前麵駕車,一行人踏上了歸程。
“姑娘,現在可否讓老夫給……王爺診一下脈?”
白大叔率先打破了車裏的沉默,對柳拂說。
柳拂也正有此意,一拍即合,她就將蕭天逸的手遞到了白大叔的麵前。
蕭天逸挨著柳拂,這種觸感讓他十分的安心,『摸』索不到她腰上和腿上的銀針,這才很放心,可她的手依舊是冰涼的。
他已經聽不見聲音了,隻是他沒有說而已,就連上馬車時,都是柳拂搬起了他的腳,才知道上來的。
剛剛短暫的聽得見聲音,讓他聽見了她安然無事,他就知足了。
順從的讓白大叔診完脈之後,蕭天逸就覺得精神有些渙散,極其疲倦的困意襲來,再加上顛簸的馬車,讓他有些昏昏欲睡的感覺。
可他不敢睡,他也很怕睡一覺醒來,她又不見了。
他蕭天逸這一生,怕過什麼?如今他怕的,都是跟她有關。
白大叔伸出手在蕭天逸的麵前擺動了兩下,翻了翻他的眼皮,又看了看他的耳朵,鼻子,和嘴巴。
最終,臉上還是泛起了難『色』。
“這毒不好解,是嗎?”柳拂心中空落落的,試探『性』的問著白大叔。
“姑娘,王爺的毒,已經剩下最後四天了,若是強行用『藥』,恐怕隻能加速毒素的侵體,老夫也隻能試試看。”
柳拂不是不是知道無感散的厲害,聽了白大叔的話,心中沒有一絲的漣漪。
大不了就是一死。
她早就做好了跟他一起死的準備。
“姑娘,你和王爺,身份定是不一般,這個,老夫也看出來了,你們的恕我直言,王爺的毒,還是以找到解『藥』為首,比較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