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進入安置地的時候,柳拂一點也也不知道原來安置地的百姓竟然已經頹敗成這個樣子了。
怨聲載道,民不聊生,說的大概就是這種狀況了。
柳拂一路行來,看著百姓橫七豎八的在安置地躺著。小心翼翼的走過來,生怕一個不小心踩到了這裏的百姓。
“爹,爹,你嘴張開一點,張開一點,我給你喂點水。”一個小姑娘扶著一個皮膚幹癟,滿是褶皺,眼眶深陷的老漢,一手端著一個水碗費力的給他喂了點水。
柳拂看著這一幕竟然有些說不出話來,這樣的一幕有何嚐不是安置地百姓的縮影呢?如此民怨沸騰,她心裏真的是很心疼。
正在這樣想著,不過是一個慌神,柳拂就給人差點撞了一個踉蹌。因為她出來沒有帶其他人,所以他自己往後倒退了兩步,站穩了身體才得空抬頭去看了看撞了自己的那個人
她皺了皺眉頭,結果誰直達還沒等她說什麼,那人就已經朝著她開始發脾氣了,“不喜歡來就別過來,也別來這裏擋路,這裏的百姓都『性』命垂危,沒有時間來和你在這裏耽擱。”
也不知道那人把柳拂看作了什麼人,這樣一堆怒氣衝衝的話就直接說了出來。
柳拂有些好笑,“兄台,你莫不是看錯了人?”
聽了柳拂的話,那人把她仔細的從上到下打量了一遍,然後滿是鄙夷,“哪裏有錯我罵的就是你們這一堆衣冠楚楚,不食人間煙火的公子小姐們。”
這話但是新鮮,柳拂活了這麼久還真沒聽過那個人用這樣的話來稱呼她,“那倒是不知道我們公子小姐們都是做些什麼的?又怎麼能看出我就是戲樣的人呢?”
那男人顯然有些不耐煩,皺起來眉頭,已經開始慢慢往後退,沒想著回答柳拂,可能是覺得她難纏了。
然而這個時候卻不知道從哪傳來一聲呼喚,“秋姑娘,你也來看此地的百姓麼?”
柳拂回頭,原來是已經在安置地開始醫治百姓的白大叔,“我這不是放心不下此地的百姓,也擔心白大叔在這裏有什麼不適應的,想著過來看看。”
“你們認識?”方才撞了柳拂的男子看到了白大叔顯然有些驚訝,似乎是沒有想到柳拂和白大叔竟然認識。
柳拂也來了興致,這個人心還是有些憤世嫉俗,但是看得出來並不是一個壞人。
但是白大叔給柳拂介紹了,“這回就是秋姑娘,我來安置地也是秋姑娘推薦來的。”
“竟然是你?那我,我……”那男子說話斷斷續續,似乎有些尷尬。
看著這個情形,柳拂就知道大概是以前有這個公子哥們喜歡來這裏找樂子,找存在感,所以這人才把自己當成那些人,其實這些都是無可厚非的,她並不介意。
“都還不知這位先生是……”柳拂笑笑,就這樣給了台階。
看柳拂似乎不介意,那人也是鬆了一口氣,“先生不敢稱,鄙人姓黃,晉城一個小醫師罷了。”
柳拂本以為白大叔和那人是認識的,但是看白大叔也一臉恍然的樣子才知道白大叔竟然也不識得這個人,這倒是有些奇怪了,方才那人分明口口聲聲說的是你們,話裏話外都是識的白大叔的樣子。
柳拂麵『露』疑『惑』,顯然也是給他們看到了,那個黃醫師就直接給了柳拂解答。
“白神醫或許不記得了,但是他以前遊曆之時曾經用他的醫術幫助過我,那時候賤內身患絕症,多虧了神醫幫助,才得以留下一命。當時為了賤內,我還曾跟著白神醫學了一點醫術,隻可惜被我辱沒了。”
柳拂知道他這樣說隻是謙詞,若是他醫術不行,又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所以這樣的話她隻是聽聽就算了,而且她今天來其實還有別的任務。
白大叔這時候聽了黃醫師的話,其實也有些尷尬,沒曾想過這個竟然是自己曾經救治過的人,竟然給他全然忘了。
“白大叔,我還有些事情想要問你,咱們不然找個地方坐下來細說。”但是柳拂給他解了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