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拂回身去看,才看見眾人擁護著的,到了下去的蕭天逸。
柳拂隻覺得自己的腦子一下子空白了,什麼也不知道,隻能不知所措的往前去,伸出一隻手,希望能夠抓住蕭天逸,可終究他們還是離得太遠,沒能夠抓到他。
直到蕭天逸倒了下去,她才醒神過來,匆忙跑了過去,先是探鼻息,再是看探脈,然後才是叫黃奕去找白大叔來。
把蕭天逸從地上抱起上身來,柳拂怎麼都忍不住自責。自己明知道蕭天逸身體還沒大好,怎麼還能用這樣的方式氣他呢?
這樣想著,白大叔沒一會兒就到了,看到地上躺著的蕭天逸直接皺緊了眉頭。
“怎麼搞成這個樣子,我不是告訴他吃過『藥』也不能過度『操』勞麼?你們這是讓他走了多久啊?”伸手探了脈,白大叔這個麵『色』更不好看,“你們誰又把他氣成這樣,難道不知道他是個病人麼?”
所謂醫者仁心,白大叔也是被氣壞了,他從沒見過如此不珍惜自己的病人,也沒見過如此不懂得照顧病人的親眷。
當然,這裏麵實際上能夠算作是他親眷的人其實隻有柳拂一個人罷了。
柳拂在一旁聽的雲裏霧裏,根本不知道白大叔在說什麼,但是話語裏聽著,總歸是不那麼好就對了。
“白大叔,不知道你給他吃了什麼『藥』?”因為事關蕭天逸,柳拂總是小心翼翼。
白大叔顯然也很驚訝,“他沒告訴你?”
看著柳拂一臉茫然,白大叔又輕輕點了點頭。
“以他的『性』子,也確實不會告訴你。”
雖然他和蕭天逸隻認識沒多久,但是因為日常診病,所以其實他的『性』子,白大叔也知道的差不多了。
“怎麼回事?白大叔你就別和我打啞謎了!”
柳拂有些急了,這可是人命關天的大事啊。
“你怕不是還不知道,就在幾日前我還沒有見之處這個『藥』方的時候,他因為五感喪失的事情找到了我。”
白大叔說到這裏,看了柳拂一眼,似乎微微歎了一口氣,才又說道,“說怕有一日五感全失看不見你聽不著你說話,你會覺得害怕,你會覺得無助,所以想要讓我給他開一副『藥』方,能暫時克製他的這些病症。”
話說到這裏,柳拂似有所感,看著白大叔問的有些急切,“那不知道這『藥』可有些什麼不好的。”這才是她最關心的。
果然,柳拂這話一問出來,白大叔一怔。大家都是聰明人,方才白大叔的反應其實就是告訴著她這『藥』並非全是好處。
白大叔有些汗顏,此事雖然自己之前已經把『藥』『性』和一切弊端告訴他了,可這樣遭逢柳拂詢問,他還是有些不好意思。
“此『藥』雖能克製他的症狀,但是終究『藥』『性』過重,所以『藥』效過後,人會異常疲憊和身體損傷,實際上,和你之前用銀針來刺激自己的身體,透支體能,是一個道理。”
白大叔順達路這裏實在是說不下去了,看著柳拂就閉了嘴。
柳拂聽了白大叔的話就直接轉頭去看了黃奕,黃奕意會了她的意思,然後在她的注視下點了點頭,柳拂心裏最後的一根弦也終於斷了,怎麼也抑製不住自己難過的情緒,淚水淨淨流出。
如此重『藥』,非是緊要關頭,蕭天逸是不會用的。今天自己被這些人抓了去,蕭天逸估計是擔心黃奕他們辦事不利索,沒有決策力,這才直接用了『藥』,出來找尋自己。
柳拂不懷疑白大叔沒有把這『藥』的重要告訴蕭天逸,畢竟白大叔什麼樣人,柳拂也是知道的。
現在她所能做的也就隻是責怪自己罷了,若非是自己辦事不利,怎麼會讓蕭天逸帶病來找,若不是自己一意孤行,蕭天逸又怎麼會直接給氣倒了。
如此幾次,心裏已經把自己給罵了個痛快了。
柳拂轉頭去看白大叔,雖然兩人一直在講話,但是白大叔手下可沒停,先是銀針刺了幾個『穴』道,然後才招呼眾人把蕭天逸抬了起來,弄進了屋子裏。
柳拂很猶豫要不要跟著去,因著畢竟自己之前要解決的事情還迫在眉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