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麼不派人抓住他?他現在還沒有走遠,你不是恨他嘛?”
柳拂奇怪的將自己心中的疑問說了出來,雖然她很擔心鳳君易的突然出現會將蕭天逸激怒,而導致兄弟相殘的局麵提前出現,可蕭天逸淡然自若的表現,並沒有起初聽聞淩妃遺骸出事時的那般盛怒和激動。
或許是他在慢慢的將那種情緒壓製了下來,等待著一個時機,才會爆發出來。
“抓住他,是遲早的事情,本王不急於一時,如此隻會勝之不武,本王會把他的江山一點一點從他的手中奪走,讓他感受一下徹底失去一切的滋味。”
蕭天逸清冷磁『性』的聲音,說出這些話來,令柳拂從腳底都騰升出了陣陣的寒意。
他的積怨已深,那怎麼才能讓他接受自己和那個讓他深惡痛絕的男人,是同胞兄弟的事實?
柳拂一下子十分為難。
“有的時候,活著,比死了更加難受。”
蕭天逸最後說出了這一句話,就將目光落在了柳拂的臉上。
“你心疼了?”
蕭天逸微微皺起眉頭問道。
“不,我沒有。”柳拂垂下了雙眼,沒有麵對他直視的目光。
而蕭天逸的眉上的褶皺一下子變得更深了。
“我隻是在奇怪,他是怎麼做到從軍營裏來去自如的。”柳拂不動聲『色』的轉移了話題。
蕭天逸卻一下子站了起來,大步走到了柳拂的麵前,欺身俯視著她。
柳拂被他突如其來的靠近弄的有些無措,睜著一雙不解的眼睛看著他。
“你再說一次,你是不是心疼了?”
蕭天逸口中的熱氣噴灑在她的臉上,他身上獨有的清冽香氣撲鼻而來,一下子讓柳拂有些喘不過氣來了。
而麵對他再一次提出的這個問題,柳拂也是有些氣結。
一再強調的,就是她到底有沒有為鳳君易心疼過?
這根本就是一個幼稚的孩童才會反複糾結的問題!
“我說了,我沒有!”
柳拂頭疼的抬高了聲音重複著這個意思。
“那你為什麼不直接將他抓住?你的銀針不是很容易就可以對付他的?如果本王不去過問,你是不是就準備將這件事情隱瞞過去?”
蕭天逸沒有放過她,而是繼續追問道。似乎對於柳拂放過了鳳君易這件事情,顯得十分介意和追究。
“疑心病不要這麼重,你明明知道我對他不會再有情誼。至於他,連我是誰都認不出來了,就更不用說別的了,他找我,就是聽說你在對秋亮很是寵愛,所以想買通我,給我好處,利用我留在你身邊做暗樁,為他謀利而已。所以,我跟他之間什麼都沒有,隻是收買失敗的關係,我不會心疼他,我也沒有理由去抓他,可以了嗎?”
柳拂一口氣說了一大番話,再看蕭天逸臉上顯然浮出了一絲笑意。
“你滿意了?”
柳拂皺著眉最後丟了一句給他,她從來都沒有一次『性』說過這麼多話。他這才緩緩的起身,放過了她。
蕭天逸沒有回答,而神『色』緩和了許多,臉上輪廓也變得柔和了,他回到了椅子邊上坐下。
又喝了一口茶水之後,蕭天逸緩緩的從自己的袖中掏出了一封密函,遞給了柳拂。
看來剛剛的那件事情已經過去了,柳拂總算了鬆了一口氣。
她接過密函,打開一看,剛剛鬆下來的那口氣,瞬間又提了上來。
“白大叔走了?怎麼這麼突然?”
她合上密函,皺起眉頭向蕭天逸問道。
蕭天逸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也不知道其中緣由。
“城中百姓身上的毒應該已經好的差不多了,白大叔的突然離開,應該沒有造成什麼嚴重的影響,隻是這其中的原因,真的讓人不解,萬一是收人挑唆,那可就麻煩了。”
蕭天逸的臉『色』變得十分嚴肅,分析著白大叔的這個情況時,語氣裏帶著一絲無奈。
“白大叔醫術高明,很容易被人惦記上,要不要,讓黃奕派人去『藥』姑山尋一尋,問清楚緣由?”柳拂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