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的兒子,誰心裏清楚,我明天要去看看他現在是不是還活著,如果有人想要跟我一起去看他,那便最好是個有誠意的人,不然,我可真的不願意帶他去看。”
柳拂一邊說一邊在原地來回的踱著步子,故弄玄虛的模樣,在刁深山的眼中顯得很是嫉恨。
“你盡管殺了我,或者殺了他,我刁深山不會有任何話說。”
說著就傲然的將頭扭到了一邊。
柳拂斜著眼看著他,心中知道,虎毒還不食子,他定不會放任自己的親生兒子不管的,即使當初讓自己親生兒子假扮木冉清,做了替身,可她是不會忘記當時揭下那個孩子臉上的人皮麵具時,刁深山的表情是多麼的難看。
“既然如此,那我便去殺了他,省的被毀了容,淪為階下囚之後,對孩子以後的人生產生什麼陰影。”
丟下這句話,她就頭也不回的走出了關押著刁深山的帳篷。
可令她意外的是,刁深山竟然沒有叫住她,這是在她的意料之外的,她連籌碼都沒有明確的開出來,刁深山就已經決然的拒絕了,就連用他兒子來做要挾,都沒有讓他妥協,看來這個刁深山不僅僅是老謀深算,內心也是十分的堅硬。
柳拂暗自咬著自己的唇,生生的將唇上咬得發白,才邁出腳步回到了自己的帳篷中。
“姑娘!你回來了,『藥』已經煎好了,快趁熱喝了吧,軍醫說,涼了『藥』效會變小的。”
她剛一進帳,沫兒就捧著一碗黑糊糊的湯『藥』走了過來,將『藥』碗遞到她的麵前,催促著說。
不知道是不是懷孕的原因,柳拂本身對湯『藥』之類的東西都不會有什麼特別的感覺,可現在看著眼前的這碗東西,她竟然感覺突然十分反感,並從胃中湧出一陣陣的酸水……
柳拂捂著口鼻急忙的退出了帳外,站在一邊幹嘔了起來。
沫兒尷尬的看了看自己手裏的湯『藥』,一臉的難堪。
“姑娘,你沒事吧……”
沫兒將手中的『藥』碗放在一邊,出帳走到柳拂的身邊,關切的詢問道。
柳拂嘔的抬不起頭來,卻還不忘將對沫兒擺了擺手,道了一句:“沒事。”
當然她的這個樣子,誰看了都不會覺得是沒事。
等到她感覺稍微好了一些之後,才隨著沫兒進了帳篷,就在這個時候,黃奕和羅俊一起過來了。
詢問到和刁深山談的怎麼樣的時候,柳拂隻能無奈的搖了搖頭。
“你們將那個孩子關在什麼地方了,將他放出來,帶到刁深山的麵前,說不定,比我這麼去說要管用一些。”
柳拂憂心忡忡的對他們二人說,心底仍是有著一種不輕言放棄的執拗。
黃奕和羅俊相互對視了一眼,張了張口,欲言又止的樣子,讓柳拂感覺到他們二人似乎有什麼事情在瞞著她。
“你們倆怎麼了?”
她的視線鎖定在他們兩個人的身上,詢問道。
這時,黃奕才緩緩的開口回答道:“那個孩子,早在江南主城中時,就已經將他和刁深山分開關押了,他身中慢『性』毒『藥』,是在毒發時我們才發現的。
可那個時候,為時已晚,軍醫前去診治過一次,說是已無回天之力,可那個時候,姑娘你在『藥』姑山失蹤,主子的身體也……城中百姓民心不穩,所以,我們這才將事情隱瞞了下來,不想讓你和王爺分心……”
柳拂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他們兩個,這麼重要的事情,她居然到現在才知道,幸好剛剛刁深山心腸夠硬,如果他一鬆口,要見那孩子,那事情豈不是更麻煩了?
“孩子已經死了嗎?安葬在何處?”
柳拂皺著一雙秀眉,神『色』間有些悲戚。
“現在……還沒有死,隻是和死了沒什麼兩樣,派人看守在主城府邸外一處偏僻的房子裏,姑娘,我們擅自做主,還請責罰。”
羅俊單膝跪地,抱著拳向柳拂請罪,臉上的神『色』堅定異常,應該是早就做好了被懲罰的準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