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天逸抬手示意獄卒住手,那女子的慘叫漸漸緩和了些,阿花總算鬆了口氣。
“我們是奉寨主之命下山,前來打探城中的守衛情況,找到疏漏之處,準備趁機攻占主城。”
蕭天逸就知道這夥人不簡單,竟然有如此大的圖謀,看來那個寨主的身份也一定不簡單。
“你們的寨主是誰?跟朝廷有什麼勾結?”
蕭天逸神『色』狠戾,若是普通山賊,定沒有如此大的野心和實力,敢打江南主城的主意,必定在背地裏跟朝廷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
“這個我們真的一概不知,我們都是奉命行事,至今都沒見過寨主的真麵目,我知道的全都說了,不敢有半點隱瞞。”
“沒錯,我們就隻知道這些,我們都隻是些普通的山賊,根本接觸不到寨主,請您高抬貴手,饒我們一命吧。”
其他的大漢都跟著附和道。
“……”
那幾個大漢接連附和,跪地求饒,演的倒是還有幾分像。
阿花一直低著頭,有些局促不安,眼神也有幾分閃躲,雖然這些話聽著誠懇,可蕭天逸卻不是能被輕易糊弄的,他隻是聽著阿花的聲音,就發現了其中的端倪。
若是阿花沒有隱瞞,聲音應該坦『蕩』才是,畢竟能救那女子了,又沒有泄『露』寨主的身份,阿花應該在心裏暗自慶幸,但是現在阿花的聲音卻顫抖哽咽,明顯是做賊心虛,怕『露』了馬腳。
“那她呢,你們的老大,是什麼身份?”
蕭天逸沒有立刻拆穿阿花,畫風一轉,問到了那名女子。
“她是寨主手下的女將,在寨中頗有地位,我們平日裏都聽她差遣。”
一個壯漢搶話答道,說得倒是老實。
蕭天逸微微抿唇,劍眉輕蹙,似乎陷入了沉思……
此時的皇宮內,鳳君易躺在寢殿的床榻上,禦醫已經把他的傷口包紮好了,雖然出了不少血,但好在沒傷及內髒,休養些時日也救能痊愈了。
他派人召柳蔚進了宮,眼下柳拂已經不知去向,朝中雖有多員大將,可都沒柳蔚這個親兄長了解柳拂,要想把柳拂抓回來,還得吩咐柳蔚。
“微臣參見皇上。”
柳蔚低頭進殿,下跪叩首行禮,鳳君易這個時候召他進宮,無非就是一個目的,他心裏猜到了,但卻扔裝作不知道,心裏還是希望鳳君易能跨過這道坎,也放過柳拂。
“平身吧。”
鳳君易由侍從攙扶著坐了起來,剛才有不少大臣上奏進言,讓他放棄立柳拂為後,但都被他趕了出去,所以寢殿一片狼藉,搪瓷杯盞花瓶碎落一地,身邊隻留下了這麼一個侍從,所以整個寢殿顯得格外冷清。
“柳將軍,拂兒被人挾持,現在已不知去向,朕命令你,立刻領兵搜查,不管用什麼手段,都要把她給朕追回來。”
鳳君易臉『色』青白,說話也是有氣無力,額頭上泛出了一層冷汗,這股執念一直都在折磨著他,也讓柳拂不得解脫。
“皇上,請聽微臣一言,臣妹一向不喜深宮生活,況且她現在已經身懷有孕,您是一國之君,以您現在的身份,天下美女盡在您的股掌之上,您又何必執著至此,若是您真愛她,就請您高抬貴手,放她走吧。”
柳蔚拱手作揖,他的心裏一直都十分心疼柳拂,他好言相勸,隻盼著鳳君易能自己想通。
而這一次,也是他為將生涯中第一次,對君主的命令加以反駁
“不。”
鳳君易立刻就回絕了他的勸告。
“朕絕不會讓她離開朕,她若是不喜深宮,那朕就為她在宮中造一個民間,她是朕唯一的皇後,無人能取代她在朕心裏的位置,朕可以為她遣散後宮,隻讓她一人伴朕左右,母儀天下。”
鳳君易突然激動了起來,傷口撕裂了幾分,他吃痛皺眉,殷紅的血緩緩滲出,浸透了他胸前的衣袍。
柳蔚的臉『色』沉了一下,微垂的眼眸中神『色』不定,沒想到鳳君易對柳拂竟到了如此執『迷』的地步,若是他再勸下去,恐怕會觸怒鳳君易,到時候事情就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