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去前廳等著,本王前後就來。”蕭天逸的聲音有些陰沉,又端起了架子,對門外的黃奕吩咐說。
蕭天逸應了一聲就走到了門前,“”
蕭天逸似乎一點都沒有被黃奕口中的客人所打擾,又將手伸進了錦囊裏。
柳拂也知道,蕭天逸向來不喜歡慕容清淵,之前他們二人從那密道裏出來的時候,更是一朝落在了慕容清淵的手上。
對於慕容清淵想要和蕭天逸結成聯盟的事情,他也沒有忘記,而是一直放在心裏,暫且,也不想去提起。
誰知道慕容清淵現在盡然先找上門來了!
他也應該不是一個人來的,烏蒙山的山賊們,也很可能已經混進了城中,或是在城外埋伏著……情況不容小覷。
柳拂正胡思『亂』想著,蕭天逸已經將錦囊裏的東西取出來了。
一張極薄的白紙,包裹著幾顆黑『色』的『藥』丸。
“是這個『藥』嗎?”
蕭天逸用手托著這薄紙包著的『藥』丸問道。
柳拂湊著頭,細細的聞了一下味道,肯定的答道:“沒錯,是這個『藥』。”
蕭天逸將這毒『藥』放在一邊,又將手伸進了這不大的錦囊中『摸』索了一番,然後掏出了另一個極薄的白紙,裏麵包著的……似乎也是某種『藥』丸。
隻是這個『藥』丸,讓柳拂再怎麼伸著脖子去聞,也聞不出什麼味道。
“這是什麼『藥』?”蕭天逸將這『藥』丸夾在指尖摩挲著,奇怪的問著柳拂。
柳拂臉『色』犯難的說:“聞不出什麼味道,拿給我近些看看吧。”
這時,蕭天逸卻沒有聽她的,而是將這兩包『藥』丸又重新裝進了錦囊之中,然後將這錦囊收進了自己的衣袖中。
“你……”
柳拂氣結的說不出話來,這不明的『藥』丸就在眼前,他卻不讓她一探究竟。
“忘了你剛剛答應我的事情了嗎?”
蕭天逸壓低了語氣對她說。
答應他的事情……不讓她接觸危險的東西嗎?
可是,這也能算是危險的東西?
毒『藥』什麼的,在她的手裏,不都跟鬧著玩兒似的?
“本王自會找人查清楚這『藥』丸和錦囊的事情,你先休息吧,本王還要去見客。”
蕭天逸站起了身子,不理會柳拂的失望至極,就邁著腳步朝房門外走去。
柳拂根本就沒想到蕭天逸會來這一出,將她所有的興致半路打斷了!連緩和的餘地都沒有。柳拂還以為蕭天逸對慕容清淵的印象本就不好,所以想故意晾著他的。
“那是你的救命恩人,你去見一麵嗎?”
蕭天逸的腳步在門口停了下來,側著頭問她。可話裏的意思確是一點都不願意讓她去見慕容清淵的。
“不不不,不見不見,自然是不見,我沒什麼跟他說的,你幫我轉達一下兩次救命的謝意即可,我累了。我休息!”
柳拂自然明白蕭天逸這故意說出的邀請,實則是根本不會讓她去見的,就連忙開口否定了。
這些日子,他的這小醋壇子,是越來越酸了。
聽見了柳拂“乖巧”的重新鑽回被子裏的聲音,蕭天逸才跨出房門離開了。
柳拂重重的歎了一口氣,就閉上了眼睛,想著慕容清淵的不請自來,心裏還是有些擔憂的。
可蕭天逸不讓她去,也是無奈。
蕭天逸還沒走到前廳,從老遠的地方,就聽見了一陣悠揚動聽的古琴之音。
他臉『色』一沉,並不是因為這絕妙的琴音入不了他的耳,而是,這絲竹管弦之聲,在這個時候,有些不合時宜了。
陰沉的臉『色』隻是一閃而過,他隨即就換上了一副清冷孤傲的模樣,隨著銘記於心的路走到了前廳去。
琴聲越來越響亮,聲聲都扣人心弦。
蕭天逸穿著一身黑衣,黑紗遮麵,卻也難以遮掩他俊郎清逸的身姿。
“錚!”
一聲清脆的琴音落下,便是一曲終了。
“永樂王爺,別來無恙。”